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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娃 > 宅中戏精求生记 > 第7章 腌菜坛子破田产

第7章 腌菜坛子破田产

西跨院的海棠开得正好,却挡不住屋内噼里啪啦的脆响。~g,g.d!b`o`o`k\.¢n*e_t^

苏若菱将最后一支点翠簪子摔在地上,金叶子混着碎玉碴子滚到周姨娘脚边。

周姨娘蹲下身捡,鬓角的珍珠串子跟着乱颤:"我的小祖宗,老夫人那镯子是死物,咱们犯得着为这动气?"

"死物?"苏若菱踹翻妆凳,凳腿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您没见老夫人看她时那眼神?

跟当年看我生母......"她突然住了嘴,盯着铜镜里自己泛白的脸。

周姨娘的手顿了顿。

十年前苏老爷的宠妾坠井那晚,老夫人也是这样的眼神——像看一块粘在鞋底的泥,又像看一团烧过的灰。

她攥紧帕子,帕角绣的并蒂莲被指甲勾出丝来:"菱儿,老夫人最看重祖产。

你爹虽不管内宅,可田契地账都在账房锁着......"

苏若菱猛地抬头,眼尾的胭脂被泪水洇开,倒像是点了颗血痣:"嫡庶均分!

她苏若苕是嫡女又如何?

我就不信,老夫人能看着苏家子孙饿肚子!"

三日后,族会的帖子便送到了各房。+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正厅里檀香缭绕,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杖进来时,众人纷纷起身。

苏若苕站在末座,腕上的翡翠镯碰着桌沿,凉意顺着血管往上爬——这是她回府后第一次参加族会,本该坐主位的嫡女之席,此刻却被苏若菱抢了先。

"今日请各位来,是要议议田产的事。"苏若菱扶着周姨娘坐下,素白裙角扫过青砖,"我近日看了账册,咱们苏府名下三十顷田,嫡支占了二十顷......"她抬眼扫过老夫人,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姐妹们都是苏府骨血,嫡庶均分才是道理。"

堂下一片抽气声。

苏若苕望着她垂落的袖角——那是用苏州缂丝织的并蒂莲,针脚比昨日摔碎的珠钗还精致。

她忽然想起昨日在佛堂翻到的旧账本,指尖在桌下轻轻敲了敲:"五妹妹说得是,只是......"她歪头笑,"能否容我先看看账册?"

老夫人目光扫过来,金护甲敲了敲案几:"拿账册来。"

账房吴先生捧着账本进来时,苏若苕正用茶盏暖手。

她翻开第一本《京郊田产簿》,目光扫过"清潭坡"三个字时顿住——三年前还是"亩产一石"的贫瘠地,如今竟标着"亩产三石"。¢s_o?k~a·n_s_h+u¨./c¨o-m′

她指尖划过墨迹,突然闻到一丝熟悉的酸气——像极了观音庵里腌渍的酸黄瓜。

"小翠。"她低声唤丫鬟,"去厨房把我前日腌的脆萝卜取来。"

待她再回到正厅时,怀里多了个青釉坛子。

苏若菱盯着那坛子,嘴角扯出冷笑:"嫡姐这是要请咱们吃腌菜?"

"正是。"苏若苕掀开坛盖,酸香混着脆爽的"咔嚓"声漫出来,几个小娘子忙用帕子捂鼻。

她夹起一根萝卜咬了口,腮帮鼓得像只松鼠:"五妹妹可知这萝卜为何脆?"不等回答,她指向账本,"清潭坡的地看着穷,可旁有清泉。

当年我母亲嫁过来时,见泉水白白流走,便出钱修了水渠......"

"胡扯!"王妈妈拍案而起,脸上的粉簌簌往下掉,"前夫人不过是商户之女,怎会管这些?"

苏若苕不慌不忙从袖中抽出一张纸,边角泛着旧黄:"这是当年修渠的契约,工头按了手印,父亲也盖了私印。"她将纸推到老夫人面前,"母亲说,水养地,地养人,人养宅。

这水渠修了十年,清潭坡的地才养出好水,好水腌出好菜。"

老夫人的手指抚过契约上的"苏"字印,眼尾的皱纹慢慢舒展开。

苏老爷坐在下首,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苏若菱盯着那纸契约,只觉喉头发甜——她昨日翻遍主院库房,明明没见着这东西!

"嫡庶均分?"老夫人突然开口,声音像敲在青石板上的冰,"前夫人用私房钱修渠时,你们可曾说过均分?"她转向苏若苕,眼里浮起笑意,"若苕说得对,腌菜虽小,情义重大。

田产按旧例分。"

散会时己近晌午。

苏若苕捧着空坛子往回走,路过廊下时听见细碎的脚步声。

她转头,正撞进顾砚之的玄色大氅里。"好浓的酸味儿。"他低头,眼尾微挑,"方才在窗外听着,你这出戏比腌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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