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味。"
"世子哥哥来得巧。"苏若苕歪头,"可听见老夫人说我'比母亲更会说话'?"她晃了晃腕上的镯子,"母亲当年修渠时,定是怕人说商户女多事,才把契约收在佛堂经卷里。"
顾砚之望着她发亮的眼睛,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给你带了蜜饯,解解酸。"他顿了顿,又道,"清潭坡的地契,我让人去查了。
当年修渠的银子......"
"不必说了。"苏若苕拆开油纸,蜜枣的甜香裹着酸气涌进鼻腔,"有些事,说破了就不香了。"
西跨院的海棠被风刮落几片花瓣,落在苏若菱脚边。
她攥着撕碎的契约碎屑,指甲缝里渗出血来。
周姨娘捧着药碗站在廊下,欲言又止。
"母亲总说,商户女上不得台面。"苏若苕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苏若菱猛地抬头——廊角的鹦鹉正扑棱着翅膀,学舌学得像极。
她抓起茶盏砸过去,鹦鹉扑腾着飞走,留下一串脆生生的"嫡女""腌菜"。
碎瓷片落在青石板上,像极了她昨日摔碎的珠钗。
"小姐。"贴身丫鬟小桃捧着药碗过来,"周姨娘说,明日该给老夫人送安神香了......"
苏若菱盯着地上的碎瓷,忽然笑了。
她拾起一片锋利的瓷片,在掌心划了道血痕。
血珠滴在碎瓷上,像朵开败的海棠。
"去账房。"她擦了擦手,"我要查查,苏若苕那坛腌菜,用了多少苏府的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