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也不想跟她胡搅蛮缠,直接开口说道:“找你们过来是商量解决方案,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每家赔我五两银子;要么直接衙门见,让官府定夺。-三^叶¢屋` *无?错~内-容·”
说是商量,池也压根没打算给他们开口的机会,直截了当地摆出方案。
因为她知道,一旦真跟他们这种人商量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口水话,这种事她从前在基层锻炼的时候见得多了。
“五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刘父刘母一听要赔这么多银子立马着急了。
“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要我们赔钱,还有没有天理了!”刘母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开始撒泼。
池也却不紧不慢地回道:“要不是我把他打成这样,我会找你们赔十两银子。”
“宋里正,你也看到了,明明是她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刘母爬到宋仁厚身前,抓着他的衣摆说道。
“池也可是放过你儿子一回了,现在又去招惹沈姑娘,被打成这样也是你儿子自找的。·x`i¨a?o*s¨h,u.o¢y+e¢.~c-o-m.”人群中有人帮忙讨伐。
“呸!明明是这狐狸精勾引我儿子!”
池也听着刘母在那颠倒是非,忍无可忍,冷声道:“里正,要不你跟他们讲讲衙门会怎么判?我看他们好像分不清轻重。”
宋仁厚瞥了池也一眼,缓缓开口道:“杖三十,拘一月。”
平日里,刘二胡三就没少在村子里惹麻烦,宋仁厚早已对他们心生不满。借着此次机会,宋仁厚也有意敲打敲打村子里的人,便把刑罚往重了说。
“就是不知道你儿子挨三十大板后还有没有命喽!”池也双手抱胸,悠悠地说起风凉话。
刘父刘母见里正没有帮他们的意思,索性双手抱臂站在一旁,耍无赖的模样与刘二一模一样,硬声道:“我们没钱。”
池也了然地点点头,也不跟他们多废话,蹲下来,“刘二,不是我不肯放过你,是你爹娘不肯救你啊!”
说完便伸手拉住他的后衣领,拖着他往人群外走。+5,4`看¢书/ \首*发*
“爹,娘,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察觉到池也动了真格,声音也带了几分哭腔。
刘二意识到自己真的会被池也带到衙门,他拼命朝着刘父刘母招手,企图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
听到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里正的话犹在耳旁。刘父刘母慌了神,他们不缺钱,但他们就这一个儿子,怕他真的有去无回,慌道:“等等,我们给了银子你就不追究了?”
“当然。”
犹豫片刻,刘父咬咬牙对刘母说:“快回去拿银子!”
池也松开手,撇着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刘二失去支撑,又摔重重摔在地上,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在地上,刘父见状慌忙去扶。
胡父了解完事情的完整经过,一巴掌扇在胡三脸上,脸色气得发紫,嘴唇也跟着发颤,“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逆子,整日不学好!你怎么不替你哥哥姐姐去死!”
“爹!我错了!”
“别打了!”
“爹,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着刘二鬼混了!”
一旁的胡母没出声,只是默默地抹眼泪,又是伤心,又是绝望,灰白的头发似是又多添了几分白意。
须臾,胡母稍微平复一下心情,摇摇晃晃走到池也身边,“今日这事是我们家亮子做得不对,我替他给你们道歉,银子我们会给的,只求你能多宽限些时日。”
胡母哽咽着说完,和胡父一起,哭丧着脸要给她跪下。
池也没捞住他们,也跟着单膝跪地,而后双手扶住胡母,道:“您这是要做什么?快起来!”
池也虽愤怒刘二胡三的所作所为,但她没办法坦然接受两个长辈朝自己跪下。
胡三,大名胡亮,后来由于他每日跟在刘二身后,村里人便渐渐没人叫他的原名。
胡父胡母早年接连死了一儿一女,如今只剩下胡三一个儿子,四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经满头白发,皱纹横生。
“求求你,多给我们一些时日。”胡母有气无力哭着祈求,出口的话语混着泪水被空气卷走大半。
看着眼前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胡母,池也到底于心不忍。她犹豫地看了一眼沈青宛,深吸一口气,起身,泄愤似的一脚踹在胡三肩头,冷声道:“今日看在你爹娘的份上,我暂且先放过你,半年后若是拿不出银子,我们官府见。”
没过多久,回家拿银子的刘母回来了,心有不甘,五官皱成一团,骂骂咧咧地将银子递给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