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前来过,不过说明殿有要紧事,陛下又给人召去了。/w*a′x?s\w`.*c~o`m?”
邱茗疑惑,“近日陛下很少召见行书院,什么要紧事?”
那人说不知道。
见邱茗对张楠也如此上心,对自己反而熟视无睹,华师醉歪了嘴抱怨,“是了,是了,你和张大人日理万机,好像这行书院就你两能干。”
邱茗未理会华师醉的不满,他并不喜欢那位长史大人,只是碍于眼前不愿和人撕破脸。
如果不是内卫身份所限,外加张楠也是内卫头子,公然刺杀朝廷命官自己会掉脑袋。
也许在姓张的明目张胆地搂上邱茗腰的那一刻,他已经一刀把人喉咙割了。
细想来,依往日作风,张楠也必会以各种理由过问他的事务,尤其是涉及逆党案件,可整整两日,张楠也并未召见他,并且没在行书院见到人,这明显不正常。
邱茗坐回桌前,心中隐隐不舒服。
手下的羽林军名册摊在昨日自己翻开的那一页。-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抚过纸张,突然心一紧。
捧起名册,顷刻间浑厚的墨香四溢,夹杂着些许陈旧、潮湿的霉味.
在这些气味间,有一种味道让他警觉。
烟味。
很淡,可很明显。
邱茗不喜欢烟味。
行书院,只有张楠也抽烟。
张楠也,动过他的名册。
也就是说,他知道被关的羽林军是谁……
不好!
邱茗猛然站起身,手指几乎将名册纸张抓破。
动静大到华师醉忍不住从书阁内伸出头。
“怎么了?”
“没事。”
邱茗咽下一口气,不安地看向殿外。
一个背有人命官司、手握兵权的大内羽林军,除之便除了宫内近半数的兵权。
凤陵台的案子陛下有结果了,张楠也应该是去奉旨放人,可是……
若是张楠也,可不是去放人的。¢w′o,d!e*s¨h^u-c′h¢e.n`g?._c?o?m′
而是去杀人的。
天狱外,枯树枝头,戕乌聒噪地扑动翅膀,叫声凄惨。
牢狱中,整整一夜,夏衍昏昏沉沉有一觉没一觉的睡着,耳边戕乌吵个不停,好像生怕他闭上眼就醒不过来了似的。
吱呀一声牢门打开,太监踩着小碎步一溜烟跑进来,歪头打量了夏衍一番,一句“哎呦喂”,叫的所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听那太监尖声尖语道:“你们副史大人下手也太狠了,奴才倘若再晚个一时半刻,这日后怎么向陛下交代呦~”
夏衍强撑开眼皮,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有劳公公。”
“陛下忧心,城中羽林军无首,有失偏颇,军心不稳,监察御史遇害案尚无头绪,无证落实,夏将军有失职之行,却无害人之罪,眼下刑罚已领,还请夏将军快些回去休息吧。”
耐心听完音调拐得九曲十八弯的太监说完口谕,夏衍一愣。
这就放人了?
他抽动胳膊,刚倾身,浑身如撕裂般的剧痛,立马让他僵在了原地。
见人坐在地上不动弹,小太监以为自己话没带清楚,翘着兰花指指向门外。
“将军?夏将军,您可以走了。”
“老子没聋。”
夏衍垂下头,心里暗骂,自己也得站得起来吧,就算皇帝没真想要了他的命,但昨天邱茗那小子公报私仇,下手着实不轻,还好自己身子骨硬,不然早瘫了。
太监疑惑:“那您?”
“我歇会。”夏衍咽了口唾沫,想到自己一步三晃扶墙而出的样子,多少有点难看。
“夏将军骁勇善战,想不到一点皮肉伤就要歇息了?邱茗下手这么重,不日本司可要好生教育他一番。”
上前的人身着青衣,祥云仙鹤折扇扑肩,手腕处蝴蝶纹身若隐若现,一双狐媚眼勾起,难得的英姿俊容,却笑得一脸狡黠。
此人打量着夏衍的伤啧啧道:“看你伤的,本司帮你去请太医来瞧瞧吧。”
“长史大人。”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向来者行了个礼。
行书院长史张楠也,内卫头子,皇帝身边的头号宠臣,更有流言说是皇帝帐下夜夜笙歌的男宠。此人心怀叵测、唯利是图,插手朝堂不少事,借自己的权势打击异己,手段残忍至极,被冤死的、先斩后奏的数不胜数,让人恨得牙痒痒。
夏衍回笑,“张大人肯来这种地方,夏某受宠若惊,再晚几日,大人是不是还得奉上香,再给我的棺材磕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