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的神经性灼痒。
夏凉背对着我,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松散低垂的发髻有几缕松脱的碎发垂在纤细白皙的脖颈旁,随着她小口啜饮茶水的动作,微微晃动。姿态松弛得如同在自家书房里闲适的午后时光。
空气里弥漫着茶水微弱的氤氲、消毒水的余味,还有那片巨大的暖光灯营造出的、虚假的春日暖意,共同发酵出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氛围。
首到杯底落回桌面,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
她没有回头,背对着我,平静的声线带着茶杯水汽浸润过的微温湿意,在沉静的房间里流淌:
“好了。”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青瓷杯壁,停顿的地方。
“站起来走走。”
命令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平静。
我用尽全力才挪动身体离开那张柔软得过分的床垫,双脚踩到冰凉的金属脚踏板上时,甚至有些微微打晃。刚一站首,右腿膝盖处猛地一软!一种奇异的脱力感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身体重心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一下!
“咚!”右膝结结实实地撞在旁边一个矮矮的、放着那盆虎尾兰的金属支架上!突如其来的钝痛让腿一软,整个人差点跪下去!肩膀又撞到冰冷的墙壁。
仓促间,一只手死死扒住了墙壁冰冷的瓷砖缝才勉强稳住。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清晰地提醒着我身体失控后的狼狈。
一片寂静。
我扶着墙,低着头急促地喘着气,耳根滚烫。暖风还在吹着,但房间里刚才那虚假的舒适感被摔得粉碎。像精心准备的一场考试,在考官面前砸得稀烂。
“……不太行?”她的声音终于从办公桌后传来。听不出波澜,没有回头。
没有嘲笑,没有询问。一句陈述。清晰地将我的狼狈钉死在当场。
喉咙里堵得一个字都吐不出。
她转过身来了。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我下意识地抬眼。
她依旧坐在那张宽大的椅子里。隔着办公桌和几步的空间距离,平静地看着我扶墙、捂着膝盖、姿态狼狈的窘状。那顶压低的棒球帽几乎遮住了她整个前额和眼睛,只留下线条精巧的下半张脸。暖黄的光线落在她白皙小巧的下巴和脖颈上,那片肌肤在光线下细腻得如同最上等的瓷器。但帽檐的深影之下,似乎有一道极其微弱的眸光穿透了层层阻挡,精准地锁在我因剧痛和羞耻而紧绷的脸上。
看不到她的眼神,但被锁定的感觉却如同无形的蛛丝缠绕上皮肤,沉重得动弹不得。
僵持只持续了极其短暂的几秒钟。
她站起身。
绕过办公桌边缘,几步就走到了我身前。动作不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空间瞬间被她的身影填满。那股熟悉的、冰凉的、混合着淡淡皂香的气息,和房间里弥漫的茶香、消毒水味猛烈地搅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氛围。
她没有说话。微微歪了下头,像是在思考。帽檐的影子随着动作细微地偏移了一些。
然后,她缓缓抬起右手。
那只刚才隔空描摹过我的腿、此刻在光线下显得异常白皙干净的手,这一次没有任何悬停。
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如同最精密的镊子,极其稳地捏住了束在她衬衫领口上的那颗冰凉的金属钮扣。
“咔哒。”
一声极其清晰、脆利的轻响!
扣在最上端、严丝合缝锁着衬衫高领的暗色金属扣子应声被解开了。
领口微微松开一丝缝隙,露出下方一小片光滑细腻的、如同玉石般润泽的颈部肌肤。锁骨优雅的内凹线条在微微敞开的高领阴影里若隐若现。动作极其自然,没有丝毫轻佻或刻意的意味,仿佛只是简单地调整了一下衣着的松紧度。
那指尖的利落和她整个人此刻的松弛感形成极其强烈的反差。
接着,那只解开了束缚的手继续向下移动。指尖划过柔软衬衫布料的表面,落在了她自己胸口左侧的位置。
那根修剪得如同艺术品的手指,隔着薄薄的白色衬衫,轻轻点了点胸骨左侧、靠近心脏位置的那一小片区域。
动作极其轻柔,像是一片微凉的羽毛轻轻落定。
她的指尖停在那里。
“下次复查重点,”
她抬起帽檐遮挡下的眼睛,眸光穿透厚重的阴影,清晰地落定在我的脸上。她的视线缓慢地移动,带着冰冷的刻度感,穿透我狼狈扶墙的姿态,穿透因撞击而疼痛屈起的膝盖,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胸腔左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