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有个极小的"炭"，"落"字左下有"毒"，"乌"字中间藏着"杀"，"啼"字末尾是"人"。

"炭毒杀人！"苏若苕倒抽口冷气，指尖掐进掌心。

怪不得各院炭火烧得格外旺，原来那炭粉里掺了毒，烧起来能散到空气里！

主母这是要...要毒杀全府？

佛堂的檀香混着雪气飘进来时，苏若苕己经换了身月白儒裙。

她让小丫鬟在供桌摆了八碟素斋，又命人请各院主子——主母、苏若菱、还有管账的二夫人，连扫院子的张妈妈都叫了来。

"今日请大家来，是想解个诗谜。"苏若苕举着那页旧书纸，烛火在她眼底跳，"有人以诗藏密，不知哪位姐姐能说说，这《枫桥夜泊》里藏着什么宝贝？"

主母捏着佛珠的手顿住，珊瑚手珠磕在供桌上。

苏若菱正夹素鸡的筷子"啪"地掉在碟里，抬头时眼尾泛红："姐姐莫要玩笑，这诗...这诗不过是写景罢了。"

苏若苕望着她泛红的眼尾——和秋香撒谎时一样，耳尖透着薄红。

她端起茶盏抿了口，喉间却像塞了块冰。

佛堂的烛火突然晃了晃，照得供桌上的莲花灯影摇晃，映在那页旧书上，"炭毒杀人"西个字的针脚，在光影里忽隐忽现。

她轻轻展开书页，指尖抚过"月落乌啼霜满天"的墨迹："这诗里的秘密，怕是要等烛火再亮些，才能瞧得清楚。"

佛堂烛火摇曳，苏若苕缓缓展开书页，指着那首《枫桥夜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