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传来锣鼓声——演出己经开始了。

祁德厚冲出门，看到戏台上灯火通明，一个身着白色戏服的身影正在表演...《牡丹亭》的"游园惊梦"。

那是程砚秋。或者说，曾经是程砚秋的...什么东西。

他的动作比任何时候都要优美，唱腔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但那双眼睛...己经完全不是人类的眼睛了。台下，无脸观众们静静地"看"着，偶尔发出诡异的、不像人类的掌声。

祁德厚僵在原地，看着这噩梦般的场景。戏班其他成员也聚集过来，脸上写满恐惧。

"那不是程老板..."化妆师颤抖着说。

"我们...要阻止他吗？"小李问，声音发抖。

祁德厚刚要回答，突然注意到戏台两侧站着几个人影——穿着古老戏服的...人？他们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像是在等待什么。

其中一个人影转过头，看向祁德厚。月光下，那张脸清晰可见——与族谱上祖父的照片一模一样。

"爷爷...？"祁德厚无意识地喃喃。

那人影——或者说，祁德厚的祖父——缓缓抬起手，指向戏台。祁德厚顺着方向看去，只见程砚秋的表演己经到了高潮部分，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如同正在消散的烟雾。

与此同时，祁德厚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自己，要把他拉向戏台。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脚己经离地，正缓缓飘向那个噩梦般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