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安直截当地开口:“易中海交代,他将多年来冒领何大清同志汇给何雨柱、何雨水兄妹的钱款和票据,全部藏匿于你家厨房之中。\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厨房?”一大妈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猛地一愣,随即神经质地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厨房我天天进进出出,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我都清楚得很,哪有什么钱和票?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老易他……他是不是在里头受不住,开始胡说八道?”
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老伴那副从来不进厨房的人,会把东西收藏在厨房里。
年长公安深深地看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辩解,只是对年轻公安使个眼色。
年轻公安二话不说,迈开大步就往厨房走。
一大妈见状,心慌意乱,魂不守舍地跟在后面,嘴里还徒劳地小声嘟囔着:“真没有啊,同志,那厨房能藏个啥呀……老易他怎么会……”
厨房不大,油烟味混杂着一丝陈腐的气息。
年轻公安目光如电,在地上扫视一圈,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到灶台边,蹲下身,伸手在靠近墙角的一块不起眼的地砖上轻轻敲敲。
“叩、叩。”声音明显比周围的地砖沉闷,带着一丝空洞的回响。
他抬头与年长公安对视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后,从随身工具包里取出一把小巧却异常坚固的撬棍,沿着砖缝小心翼翼地探入,微微用力一撬。-2/s¢z/w`./c+o-m′
“嘎吱——”一声轻微却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那块看似与周围一般无二的地砖,竟然应声松动!
一大妈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张,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半天没能合拢。
她在这厨房里烟熏火燎地忙活半辈子,做饭烧水,洗洗涮涮,怎么从来不知道这块地砖底下还藏着天大的名堂?
老易……老易他是什么时候,背着自己干下这种事情的?他藏得到底有多深!
年轻公安没费多大力气,便将那块地砖完整地取出来,露出了下面一个黑乎乎、四四方方的洞口。
他毫不迟疑地伸手进去摸索片刻,再抽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子。
那铁盒子看起来年头久远,边角都被岁月磨得发亮,上面还沾着些许潮湿的泥土和凝固的陈年油垢,散发着一股霉味。
“这……这……”一大妈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身子剧烈地晃了晃,险些一头栽倒。
她死死扶住冰冷的灶台边缘,指甲都掐进了粗糙的台面,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铁盒子,一种巨大的、毁灭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老易……老易他真的……真的把那些昧良心的钱藏在这儿!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年轻公安将铁盒子放在积着油污的案板上,动作沉稳地拨开锈蚀的搭扣,小心翼翼地打开。¤6~1=)看3书=={网?§} ×μ首??×发¨
“哗啦——”
一瞬间,满眼的钞票和票据,如同罪恶的证明,狠狠冲击着一大妈的视觉和心脏!
一沓沓用麻绳捆扎得整整齐齐的钞票,还有一叠叠厚实得惊人的全国粮票,几乎塞满整个铁盒!
钞票有大团结,也有小面额的,数量之多,远超一大妈的想象,让她倒吸一口冰凉的冷气。
“钱和票都在这里。”年轻公安快速清点一下,抬头对年长公安沉声说道,“数目与易中海交代的数额基本吻合。两千一百七十三块五毛,全国粮票三百六十五斤。只是……何大清同志寄来的信件,一封都没有找到。”
年长公安点点头,声音冷硬:“同志,这些东西,你以前见过吗?或者说,你知道它们的存在吗?”
一大妈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发出绝望的声音:“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
老易平日里有事瞒着她,她多少有些察觉,可她做梦也想不到,他瞒着的竟是这么一笔能把天都捅个窟窿的巨款,是足以把他下半辈子都死死钉在耻辱柱上、送进大牢的滔天大祸!
她看着那些钱和票,心如刀绞,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无数根钢针扎刺着。
如果……如果她当年能争气点,给老易生个一儿半女,老易是不是就不会为所谓的养老送终,机关算尽,走上这条绝路?
是不是就不会处心积虑地算计人家雨柱兄妹,连人家孤儿寡母的活命钱都敢昧下?
她想起年轻时,自己也曾有过身孕,可惜福薄没能保住。
从那以后,她的肚子就再也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