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呢?
他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是平成的福尔摩斯,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也是曾经意气风发的那个少年;他是漆黑长夜里的探索者,背负所有命运和期待沿时间逆流而上的失败者,他赢了组织,却输掉了人生的所有;他是k·s,是夏洛克·平井,他是山口乱步,他可以是任何人,他也不是任何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的过去。一瞬间有很多往事从他眼前闪过,但都看不清楚,最后画面定格在了十年前米花游乐园的那一幕,他看到琴酒的眼神……跟现在一模一样。那是看向将死之人的眼神。工藤新一只觉得头有点晕,刚刚脑袋撞到墙上的时候他还以为会昏过去,不过琴酒显然对刑讯有所了解,下手的力道也不是那么重。所以在短暂的晕眩之后工藤新一还有时间整理现在的情况——他刚刚盲发了消息让黑羽快斗过来接人,又趁那一点时间让阳太往上层跑,当小孩子往他这边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份就已经藏不住了,因为贝尔摩德不会在意他的死活,而工藤新一会。或者随便哪个卧底警察都可能会,而他们总是栽在这样微小的细节里。冲田总司追上去了,贝尔摩德现在联系不上,琴酒随时都可能会杀人,真是相当不妙的情况。但工藤新一反而觉得非常平静。比起他曾经经历过的无数绝境,现在的情况反而像是在过家家;他凝视着从自己的脸颊边顺着淡金色头发滴落的血,暗红的颜色在漆黑大理石地面上汇聚成一团,烟味和血味这两样本不应该出现在博物馆里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替身,这不是很明显吗?”声音里带着一点自我放弃的意味。工藤新一也不演了,反正现在的情况继续演下去也没有意义。他继续用着贝尔摩德的声音,看向琴酒的时候目光平静。琴酒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只是问:“贝尔摩德?”工藤新一把视线挪到了别的地方,他说:“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所以你打电话问莎朗吧。”被遮住一半的安全出口标识文字倒映在地面上,他看了一会儿又转回去看琴酒。琴酒松开了手。假冒贝尔摩德的人重重摔在地上,但对方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自顾自地扶住了墙。琴酒的杀意一点都不减,他拿出从刚才开始就在震动彰显自己存在的手机,看到贝尔摩德打来的电话时他笑了。几乎就在他抓到这个人的同时贝尔摩德就打来了电话,但黑衣组织的topkiller冷冷一笑,直接挂掉,然后把目光放回到眼前的冒牌货身上。“看。“也许比你想象的更多。所以你要灭口?”工藤新一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礼服裙子,至于落在一边的大衣早就无暇顾及,可惜贝尔摩德说这是她最喜欢的牌子。不过是她的话,一两件衣服肯定不会在意,已经借出去了更不可能继续穿。琴酒用靴子踩灭了还在燃烧的半截烟,他站起来,重新打开了枪的保险。但是对面的人反而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8?.の.の?()?(),工藤新一也动作缓慢地站了起来()?(),
说:“这是我今天第三次被人拿枪指着()?(),
说实话我真的很不高兴()?(),
我本什么’的游戏……”
正是因为大家都这样,不管是卧底方还是黑衣组织本身都习惯了这样神秘主义的作风,才能把原本简单的事情搞得无比复杂,想必琴酒本人也非常厌恶现在的局面,但已经形成的“惯例”怎么可能轻易改变。所以他才会回到这里。在工藤新一经历过的那个未是双方已经消耗殆尽,但黑衣组织永远耗不过数个国家和群体的力量,最终才亡于组织首领的决定。他好整以暇地靠在墙边,轻松地说:“你可以杀我,然后试试看鸟取县境港市上道町中央公园外的白色建筑……这个地址会不会被公布出去。”琴酒原本准备扣下扳机的手停住了。工藤新一就知道会是这样,他放缓语速,继续说:“或者夜见町神社附近的……我记得那是座有花园的宅邸吧?可惜现在不是花期。”“又或者是日御崎神社外的公民馆,虽然在那附近新修了公路,稍微吵了点,但毕竟是座老房子了。”“琴酒,不是要杀我吗?——你、开、枪、啊。”琴酒当然没能扣动扳机,她说的地址本来就不是应该被人知道的地方。那位先生的住处有很多,就算被警察知道一两个也无所谓,但眼前的人显然知道的不止这些。克丽丝·温亚德说这些话的时候全无笑意,但琴酒却能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读出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