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姓孙,承包了这个店,他人长得瘦,加之做生意特别精明,所以,大家都当面叫他猴哥,而在背地里叫他“孙猴子”。·顽_夲_鰰`戦^ ¢庚`新/最!全,
在乡下,当时手机还不多见,“孙猴子”就在小卖部的门外设了几部电话。由于我们学校有百分之八十的学生的父母在外地打工,于是电话就成了父母与子女沟通的重要渠道,因此,接、打电话的就特别多。
对于接电话的,“孙猴子”要收一元的喊话费;至于打电话,由于是做关门生意,独家经营,所以也比外面贵得多。
这个“孙猴子”,真是猴到了家;但是我们学生只能任其宰割,因为除此一家,别无分店。
食堂里人山人海,勺子敲击搪瓷碗的声音,窗口老板的吆喝声,学生埋怨肉打少了的嘀咕声,混杂在一起,简直像一个菜市场。
“是谁啊?又要废掉我一个大洋。”打饭要排队,正准备去抢占一个有利位置,听见猴哥的咋呼,只得朝那边走去。
“一个小崽儿,他说是你表弟。~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在校门口等你。”猴哥边手忙脚乱地卖货,边把听筒递给我。
小飞?他来干什么?长这么大,他可从来没有到过我们学校啊。我一脸狐疑。
“哥,是我,小飞,嘿嘿。”听筒里传来小飞的声音,果然是他。
“你在哪里?”
“在你们学校大门口,那守门的死老狗不让进来。要是在我们麻柳,他早趴下了。”小飞话里一股横气。
“你别乱来啊,我马上出来。”这小子,现在不读书了,满嘴都是江湖语言。
真怕他惹出什么乱子,我放下电话抬腿就跑。
“喂,喊话费。”猴哥摊开了手掌。我又折身回来,扔了一元钱在他的柜台上。
“哥,我在这里。”校门外的平坝里,小飞斜靠在一辆摩托车上,扬起了手臂在打招呼。
我走过去,狠狠地揍了他一拳,他也回敬了我一拳,然后我俩都笑起来,这是我们两兄弟小时候特有的亲热方式。+求.书?帮? .首^发_
自从姑父下岗后,由于他家经济不景气,加上姑父姑母为了生计四处奔波折腾,小飞已有几年没有到我家来了。
几年不见,小飞跟我一样,都快成大人了,比我都还高一点,大概有一米七五。可他比我还小一岁,今年才十六。
他遗传了姑姑的漂亮基因,所以显得格外的帅气,要不是因为辍学而沾染了一些邪气,他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花季美少年。
由于生活在城里的原因,小飞长得很洋气,长长的头发经过挑染,耳朵上戴了一个圆耳钉,帅气、洋气综合在一起,那叫一个字:酷。
“给。”小飞抛过来一支烟,自己点上一支,然后把烟盒递给了身边的一个少年。那少年抽出几支,又逐一递给了身边的几个跨骑在摩托车上的少年,其中包括两个头发染得红红的女孩。
那帮街娃49
顺着表弟手的方向,我发现,原来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一同来的有六七个少男少女,骑的有三辆摩托。
我连忙把烟放进了裤袋,这是哪啊,校大门,哪敢啊,保安在那里盯着我们这儿。小飞他们几个的到来已经使他保持了一种高度警惕的状态。
也是,看他们几个的样子,穿着打扮,哪像个良民啊,完全一街头小混混。不知道的就当他们是来校找茬打架的小杂皮。
那些走读生都把目光投向这里,特别是那两个叼着烟的红头发女孩,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我急得不行,要是让老班知道了,一定会认为我与社会上的不良少年鬼混,保准又得挨批。
小飞可不管这些,旁若无人地叼着香烟,把我介绍给他的哥们儿,当然还包括那两个姐们儿:“我表哥,凯儿。”接着又把那几个吊儿郎当的主儿介绍给我:“青皮、蛇儿、地瓜、腊狗儿、陈幺妹儿、秦花花儿。”
那几个正在抽烟的小子、小妞吐出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