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坐针毡。+x-k,a¢n+s¢h-u+j_u?n+.~c\o¢m^
池也脑中一片混乱, 如同糊了一层浆糊,敷衍地回了贵妃的问话。见她面上笑意轻松, 像没事人一样,心中陡然生出几分火气。
她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在最终结果来临之前,自是没有太多顾虑。可旁人若想取她性命,却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轻而易举。
她总不能带着沈青宛和兄妹两人,一辈子躲躲藏藏。
池也不吐不快,忽而开口打断贵妃,语气中带着几分火气:“敢问贵妃娘娘,皇上是否知晓你与叶家的关系?”
崔贵妃怔了一瞬,旋即眉头微挑,也算是个聪明人,现下这模样,倒与阿音说得有几分相似。
知晓池也要问什么,崔贵妃亦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我与阿音皆是暗中来往,皇上并不知情,且本宫膝下未有皇子,池姑娘把心放在肚子里。”
没有皇子,还有公主。即便没有亲生子女,说不定也会有继子继女。再者,是贵妃自个想当皇帝也说不定。*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池也心中暗暗腹诽。
但她仍是稍稍松了一口气,旁人的想法可没有她这么大胆。
贵妃无子,众妃及王公大臣便不会将注意力过多地放在她身上,起码不会成为众人一致讨伐的对象,那么她便也暂时安全。
见池也沉默不语,崔贵妃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面上的笑容看上去依旧亲切温和。
“池也姑娘,初到京城中可还习惯?”
不习惯。
一点也不习惯。
快要营养不良了。
池也微微勾唇,“托娘娘的福,一切安好。”
两人不约而同地轻轻揭过方才的话题,池也陪着崔贵妃闲聊许久,在宫里用了午膳。直到天色渐暗,池也才出宫去。
出了宫的池也,就像得了自由的鸟儿。她本想就此离去,
然而,王明远却说要等皇上下旨,才能离开。′d′e/n*g¨y′a!n-k,a,n\.*c-o+m·
池也无处可去,于是,便在京城中闲逛,她也想看看这热闹繁华的京城。
只要不让她在皇宫里呆着,哪怕她只身一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游玩,她也觉得自在快活。
池也走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尝遍了这里的美食,为远在临江城的沈青宛和兄妹两人买了许多礼物。
当然,还见了许多达官贵人,话里话外皆是拉拢之意,但都被池也四两拨千斤糊弄过去。
池也在京城中闲逛两三日,便没再出门。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每次出门,总感觉背后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盯着她。
她没敢轻举妄动,因为她不知道那是哪一方的势力,或许几方势力都有。
池也心中不痛快,索性闭门不出。
等了五六日,迟迟不见皇帝下旨让她和王县令一行人离京。池也愈发不耐烦,日日在心中唾骂狗皇帝疑心病重。
又过两日,皇帝再度宣池也进宫,仍是李公公领着她进宫。
不同的是,这次是单独召见,御书房内只有池也和皇帝,还有几个在旁侍奉的小太监。
池也已在地上跪了小半个时辰,皇帝好似全然没看到她一般,也不叫她起身,自顾自地批改奏折。
池也心中顿时明了,这便是先礼后兵的手段。
上次在众人面前,皇帝许是要维持明君的形象,不好朝她发难,便大度地给她诸多赏赐。
此时此地,没了众人在一旁碍事,狐狸尾巴便露出来了。
平心而论,她不过是个卖水果的,顶多是有些赚钱的本事,如何左右得了朝中大事?
不管有没有她,该造反的人还是会造反,朝她一个小老百姓发难,算什么本事?
在这京城中,人人都能踩她一脚,就冲着见人便要下跪的陋习,她也不想跟京城扯上半点关系。
可她这几日也想明白了,人人都眼馋她手中价值千金的水果,她早就被人盯上了,不可能永远保持中立。
且她早已在无形中被叶听音拉上贼船,断然不可能全身而退。
池也小幅度地动了动几乎没了知觉的双膝,心中第一万次咒骂狗皇帝。
她本还有些犹豫,但皇帝此举无疑是将她往贵妃一派又推了一把,恨不得贵妃立马将狗皇帝拿下。
见池也身形摇晃,皇帝终于放下手中的朱笔,轻轻地睨了她一眼。
“你可知朕此次召你前来,是为何事?”仍未叫池也起身。
池也心中暗嗤:给她下马威呗,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