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不自觉蹙起眉头。!d,a′k!a~i\t?a~.\c-o?m¨
窗外秋雨绵绵,打在窗户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细密的雨丝被风裹挟着飘进窗子,落在沈青宛脸上。
沈青宛打了个冷颤,关上那半面窗户。
池棠听见声响,抬头看了沈青宛一眼:“沈姐姐,大姐还没回来吗?”
“嗯。”沈青宛语气稍顿,后又安慰道,“莫要担心,她很快便会回来。”
池棠赞同地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练字。她倒不觉得池也会出事,只是感受到沈青宛似乎有些焦躁不安,才出口询问。
自打乞巧节过后,池棠每日坚持练字,从未间断,态度比先前认真许多。
这让池也、沈青宛颇为意外,本以为池棠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她竟坚持了下来。
池木下学回来,池也仍不见踪影,三人只好先行用饭。
在池也手把手的教学下,沈青宛经过多次尝试,已能把握好放盐的量,午饭便是她准备的。¢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直到三人一同吃完午饭,池棠睡了一觉,池也方才缓缓归来。
雨势虽然不大,但夹着风,斗笠蓑衣根本挡不住这绵绵细雨。池也回来时,衣衫有些潮湿。
“今日怎地回来晚了?可是铺子那边出了事?”沈青宛一边说,一边抬手,想要解去池也身上的蓑衣。
池也浑身冰冷,轻轻拂开沈青宛的双手,关心道:“我自己来,天冷,你别湿了手。”
池也说着,又往旁边挪了一步,生怕自己身上的寒气传给沈青宛。
“陈知煜那个王八蛋,派人来铺子里捣乱,嘴里不干不净地骚扰李梳、窦霄,被我收拾了一顿。”
此话一出,沈青宛瞬间沉了脸,藏在袖间的双手无意识攥紧。
池也解下身上的蓑衣,抖了抖上面的水,没注意到沈青宛的神情。
两个月间,沈青宛没再去过临江城,也刻意回避提及城中之事。_k?a.n?s_h`u,p¨u\.*c~o·m¨乍然听见陈知煜的名字,心中似被惊雷击中,瞬间掀起滔天巨浪。
“他还做了何事?”沈青宛冷冰冰地发问。
“暂时没了。”池也脱下斗笠蓑衣,“我找了几个地痞流氓,让他们轮流去他家酒楼闹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这么做不过分吧?”池也话语间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天气渐凉,水果铺不再售卖西瓜,草莓的行情也一般,铺子门前冷清许多。再加上这些时日,池也与叶家的联系不多,陈知煜便以为她没了靠山,渐渐没落。
于是,陈知煜心中的坏心思便蠢蠢欲动起来,他有这些举动无非是想报复池也。
但他又担心叶家只是表面漠不关心,贸然出手恐会惹来叶家的不满,便找了几人前来试探一二。
去水果铺闹事的人,有两人池也认得,是* 陈知煜家中的仆从。但这些人脸皮不够厚,池也不过是将他们口中的污言秽语还了回去,便恼羞成怒,作势要打人。
结果自然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鼻青脸肿地离去。
而池也找的这些人,全是些泼皮无赖,没有正经营生,有些人甚至无家可归。这些人脸皮厚得很,挨一顿骂,或是遭一顿打,在丰厚的报酬面前根本不叫事。
池也深刻体会了什么叫“人与人的区别,往往比人与猪的区别都大。”
水果铺没了往日的人来人往,铺子里的三人清闲许多,甚至有些羞愧,主动提出要去池也田里帮忙。
当然,被池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只说她们安心,来年有得忙。
池也收好东西,转过身来,见沈青宛面色难看,怔愣片刻,开口问道:“青宛,你怎么了?”
沈青宛似是被吓到一般,身形颤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故作镇定道:“快去换身干爽的衣服,小心着凉。”
“我去把饭菜端来。”
沈青宛担心内心情绪外露,说罢便撑起油纸伞,朝着厨房走去。
独自一人在厨房,沈青宛任由心绪翻腾,默默发了会儿呆。掐着时间,端起温在锅里的饭菜,回到堂屋。
池也尝了一口,笑眯眯夸道:“真好吃。”
雨天,心上人在家等她归来,留有温热的饭菜。池也光是想想,心里便甜滋滋的。
闻声,沈青宛勾起唇角,面上笑意勉强。
她一直逃避的问题,一直逃避的人,终于还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眼前。
陈知煜,是她表哥。
池也口中的酒楼,是她沈家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