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伏。?l^u\o¨l.a\b+o*o+k′.¨c!o^m?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许多。
然后池也用凉水洗了两个帕子,一起拿进屋里。
她将其中一个帕子递给沈青宛,“把这个敷在脸上。”
沈青宛接过,依言照做。
池也搬过一个板凳,坐在她身旁,拿着另外一个帕子,小心地擦拭她膝盖处的血污。
刚一碰到,冰凉的触感夹杂着伤痛,刺得沈青宛微微一颤,忍不住缩了缩腿。
池也动作一顿,抬眸看她,“痛吗?那我再轻点。”
说完便继续低头清理伤口,眉眼专注。池也一边边擦拭,一边往伤处轻轻吹气,希望借此减轻沈青宛的疼痛。
如此亲昵的动作,惹得沈青宛心弦轻颤,耳朵微微发红。
清理好伤口后,池也拿起棉签,沾了少许碘伏,开始给伤口消毒。
为了转移沈青宛的注意力,池也又讲起今日进城的见闻,语气故作夸张道:“那守城的士兵见我穿得破烂便瞧不起我,我要是跟他计较,就他那小身板,我一脚就可以踹飞。·x\4/0\0?t!x·t*.?c`o,m′”
池也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讲了那东市如何繁华,又说了那醉仙楼小厮如何狗仗人势。
期间沈青宛一言不发,坐在床上安静地听着,指节微微蜷缩。
末了,池也用绷带给她包扎时又说:“对了,我今天还给你买了新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但是没有买鞋子,等我记下你的鞋码,下次进城再买给你。”
池也手指翻飞,熟练地打了个结,将绷带固定得稳稳当当。
她长舒一口气,语气轻松道:“好了,这几天伤口不要碰水,过几天就能结痂了。”
听着池也絮絮叨叨的话,沈青宛只觉心中被一股暖流填满,满得快要溢出来。
泪珠在沈青宛那双桃花眼里打转,欲落不落,看起来可怜极了。
池也心中一惊,按理说碘伏碰到伤口没那么痛才对。
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于是她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沈青宛偏过头去,眼睫轻眨,泪水便再也留不住,她轻轻吸了一下鼻子,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我爹娘了。!j+j·w\x¨c¨.,i¨n^f-o.”
池也微微一怔,她想起自己的父母去世时,她差不多也是沈青宛这个年纪。
因此她很能理解沈青宛此刻的情绪。受了委屈,人总是下意识想起最亲近的人。
池也叹息一声,起身,展开双臂,轻声说道:“要抱一下吗?”
见沈青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水,池也微微一笑,算是鼓励。
沈青宛再也忍不住地扑进池也怀里,双手紧环着她的腰,脸颊埋进她的小腹,小声抽泣。
只是那哭声太低太小,不知是从小的教养使然,还是沈青宛此时依旧在压抑内心的情感。
池也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左手轻放在沈青宛脑后,右手温柔地抚在她的后背。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把这些天的委屈、害怕、不安统统发泄出来。
好一会儿,沈青宛的哭声才慢慢停下,微微耸动的肩膀也逐渐平静下来,头微微后撤,用手擦了一下眼泪,方才离开池也的怀抱。
沈青宛抬头,偷看了池也一眼,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仓皇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
见沈青宛遮遮掩掩的,池也不免觉得好笑,现在才觉得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晚了?
池也顺势坐在她身边,关心地问道:“好点了吗?”
沈青宛眼神一斜,咬了咬嘴唇,害羞地点点头。
刚刚哭过的沈青宛眼眶泛红,鼻尖染上一抹红晕,一惊一乍的样子犹如惊弓之鸟。
池也轻笑出声。
“你今日为何会轻易放过胡三?”沈青宛慌忙转移话题。
池也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她原本也是想着等沈青宛心绪平稳后,再找她道个歉,毕竟这事是她自作主张。
此时沈青宛挑起话头,池也叹息道:“我只是有点同情他爹娘,你会怪我这样放过他吗?”
“若我说怪呢?”沈青宛故意说道。
池也沉吟片刻,认真思索起来,道:“那就选个良辰吉日,把他套了麻袋绑过来,让你打一顿出出气。”
“噗嗤。”沈青宛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解释道:“胡三今日确实未曾对我做什么。”
池也惊讶挑眉,“这么说我还冤枉了他?”
“也不算冤枉他,你上次已告诫过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