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起来,像她从前无数次安抚受害者那样。¢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池也将钉子一一拔除,一共七颗。
“我准备打开了。”池也将自己下一步动作同步给里面的女子,以缓解她害怕紧张的情绪。
而她自己则是深吸一口气,双手抵住棺盖,身体微微前倾,脚尖牢牢踩在地面上,咬紧牙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棺材发出沉闷的“嘎吱”声,细碎的阳光前仆后继地铺进棺材里。
那女子闻声,倏然弹坐起身,缩在棺材一角,低着头抱膝而坐。
“姑娘,已经没事了。”
池也试着安慰她,但那女子听后没什么反应,只是抱着腿哭,身子微微发抖,脸颊藏在膝间,只留给池也一只耳朵。
“姑娘,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冤屈可以说给我听,我一定会帮你……”池也顿了顿,目光闪烁,然后底气略有不足地继续说道:“讨回公道。”
池也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身处异世,不再是一名人民警察,也不再拥有执法的权利。·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女子缓缓抬头,一双桃花眼里泪水盈盈,小巧挺拔的鼻子染上粉色,泪眼朦胧地看了池也一眼,依旧没答话。
“姑娘,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吗?”池也耐心地询问。
谁知女子听完后抖得更厉害了,哽咽着开口道:“我叫沈青宛,恩人唤我青宛便可。”
沈青宛擦擦脸上的眼泪,深吸一口气,想要藏起内心的害怕与不安,可微微颤抖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如今我侥幸捡回一条命,现在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家都不敢回,难道凶手是她家中之人?
只是沈青宛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儿,按理说家境应该不错才对。
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容不下一个柔弱的女子?竟闹到要将人活埋的地步。
不对。
池也想到刚刚遇见的那几名男子,那些人表情惊恐,不像是知道里面是活人的样子。
难道杀人的途中出了什么意外?又或许真的是恶毒到要将人活埋?
池也思绪混乱,开口问道:“那你的父母呢?你消失不见,他们应该会担心吧?”
“家父家母都已过世,家中只我一人。`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呃,对不起。”
“恩人不必如此。”
“那你知道是谁要害你吗?或者我带你去报官?”池也斟酌着说道。
沈青宛此刻已慢慢平静下来,条理清晰地说道:“那新来的县令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若是个清官还好,可若是个贪官,与那凶手串通一气,只怕……况且我手中也没有证据。”
池也望向沈青宛的目光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考虑得倒是周全。
卫朝不比现代,在这皇权至上、等级森严的封建王朝,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也绝不是普通百姓能够对付了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池也秉着救人救到底的心理,道:“这样的话,你先暂时在我家住下吧。我叫池也,就住在山脚下的村子里。”
“如此便多谢恩人了。”沈青宛犹豫片刻答应下来,她如今也没什么好去处,贸然回去只会打草惊蛇。
“叫我名字就好了。来,先出来吧。”
池也伸出手,小心地搀着沈青宛,将她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扶着池也的胳膊站稳后,沈青宛稍稍退后几步,与池也拉开距离。她抬手细细抚过衣裙上的褶皱,理了理发丝,拔掉银簪,重新固定住散乱的头发。
池也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野鸡,重新拎在手上,“青宛姑娘,走吧。”
见沈青宛点头,池也走在前面带路。没走几步,池也回头,眉头紧皱,视线落在那口棺材上。
沈青宛循着池也的视线看去,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走吧。”
两人沉默地走在路上,心思各异。
池也在脑海中整理着刚刚得到的信息。
父母双亡的孤女,家境不错。
身上没有伤口,那便不是寻仇。
穿着整齐,不像是被侵犯的样子。
不图色,那便是求财。
若是小偷犯案,拿走钱财便可,没理由杀人多惹是非,更不会如此贴心地找人将其下葬。
池也回忆起方才沈青宛的话语,沈青宛八成知道凶手是谁,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那会不会是她的族人或是亲戚觊觎她家的财产?
池也慢慢地将脑中的信息抽丝剥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