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那是西市令的事,行书院不会干预。-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你他娘的别给我装正经,”夏衍一把提起邱茗的衣领,愤然道,“你们下狱大臣、问罪官员的时候,怎么不问问刑部和大理寺的意思!”
路上零星的人侧目。
邱茗也不怕,今日已经第三次了,张楠也都不敢如此放肆对他动手动脚,早忍无可忍,一刀横在夏衍的脖子上。
这时,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少君,少君,可找到你了。”
是常安来接他了。
邱茗不甘心地瞟了眼夏衍,竟快速收了断血刃隐在袖口。
在常安面前,他不想动手。
这动作看得夏衍意外,但没等他意外完,常安已兴冲冲地跑到两人面前,见夏衍一脸凶相还提着邱茗的衣领??
常安血气方刚,小手上去推了夏衍一把,夏衍终于想到这是西市大街上,才放开了人。
“你干什么!不准欺负他!”常安气得涨红了脸,张开双臂把邱茗挡在自己身后。-x_i/n^r′c*y_.^c-o¨m′
邱茗胡乱揉了自己的领子,没出声,将少年拉回自己身边,反手一东西狠狠砸向夏衍胸口。
“有功夫和我作对,还不如去查案,夏衍,尽快官复原职吧,你一戴罪之人,我行书院拖不起。”
啪一声,轻盈落地,夏衍定睛看去。
一块褐色的香木,质地细柔,木纹流动着不易觉得的淡蓝色纹理,似碧波玉水。
难以置信地看向邱茗,明显这是刚才不知什么时候在凝香坊偷的。
“你什么时候……”
可邱茗眼都不眨,“江淩月,查羽林军的人,你比我方便。”
说完,便在常安母鸡护崽般幼稚可笑动作的“护卫”下,头也不回的离开,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夏衍愤恨地使劲抹了把脸,猝然身后风起。
一黑衣少年乘着风落在夏衍旁边,腰间佩长剑,动作干净潇洒。
“公子,没事吧。·x\w+b^s-z\.?c`o,m/”
“我能有啥事。”夏衍方才那股气没出够,被压得烦得很,心情复杂地上前捡起地上的木块。
“容风,听过江淩月吗?”
“回公子的话,没有。”
“这东西稀罕,一般人很少见,他却毫不费力顺到,”香木在夏衍手里转了三转,“我怀疑他……”
忽然间,手中香木味道令他心脏收紧,放鼻下猛吸一口。
清雅的芳香,浓郁的犹如盛夏初开的碗莲,让人一时失了神志。
这是真正的。
江淩月。
容风皱了鼻子,神情未变也掩不住担忧,“公子,这香,怕是不能多闻吧。”
“我知道。”夏衍挠头,内心烦躁异常,更是不安。
因为。
这味道。
他闻过。
第9章 问罪 你以为欺我、辱我能怎样?以为良……
夜下,一盏油灯照晃着空荡的四壁,荡出层层光晕,床边挂着一把做功精致的横刀,桌案边的人已经坐在那快一个时辰了。
手中一本《陆子安诗集》纸张宣白,被人翻过一页又一页,可是半本落下,书上的话语一字未进,反换来翻书人一声又一声叹息,与其说是读诗,不如说是在心不在焉地缅怀。
忽然敲门响起。
这人迅速将诗集塞入书阁不起眼的角落,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靠上前,犹豫了阵,拉开门闩。
来者皂色锦袍,腰别长剑,除了御甲仍不失将帅英气,令他一愣。
“衍哥,你怎么来了?”
“上次吃酒没过半席你就醉了,崇文,你可欠我一顿。”夏衍摇了摇手中的佳酿,大跨步进了屋。
“两罐忘今醉,够意思吧。”
“我当什么要紧事。”陆崇文没他有兴致,不过还是翻出了上好的白瓷酒盏,余光扫过床铺,“不过是欠一顿饭,有必要揪着我不放吗?”
很快两支酒盏盛满清泉,散发着令人陶醉的滋味。
“能从天狱活着回来,衍哥,还是你命大,”陆崇文饮下一杯,手指婆娑着杯沿,“那行书院副史,不好对付吧。”
夏衍仰头一饮而尽,啪一声酒盏磕在桌上,“小爷我是何人,能被那行书院副史拿捏?”
陆崇文又给人满上,脸上泛起红晕,垂头幽幽说道:“衍哥,此番深夜造访,不是跟我吃酒这么简单吧。”
“崇文,”夏衍没抬头,“记得当初是怎么入的羽林军吗?”
陆崇文闭上眼,嘴角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