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只有公主和侍女,可是若她们想翻了临渊寺,把自己揪出来赐个倒反天罡无可厚非,但时间紧迫,他不得不冒险赌一把。?j!i.n-g?w+u\x¢s-.^c′o′m/
正想着,忽然,背后有人出现,霜寒的气息覆盖而来。
邱茗转身欲抬臂格挡,却被那人一胳膊抵在树干上,骨关节被按得嘎吱作响。
“疼……”
比起惊恐,邱茗更多的事无奈。
“指望那群孙子抓你,简直胡扯,”夏衍将他整个人困在身下,“没想到你命够硬,昨晚苦头没吃够?给羽林军下药,闯公主闺阁,你是嫌自己命短,还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邱茗偏过头去,“路过而已,敢问将军,在下又犯了哪条戒律?”
“还嘴硬?待公主出来,我看你怎么解释?”夏衍掐过他的下巴,“你们想进行书院的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是非曲直,岂是只言片语便能决断,与其同我做无谓之争,倒不如,”邱茗裂了嘴角,言语甚是挑衅。.萝?拉-小¨说/ -首/发^
“不如想办法回兖州边军,兴许还能保我大宋一纸河山。”
谁知闻言夏衍神色骤变,目光冰寒至极。
右手铮的一声,剑刃出鞘。
邱茗心头一震,一脚踹向夏衍腹部,顺势卸力,起身想跑。
可夏衍反应太快,反手一剑削过。
寒光凌冽,邱茗只感觉脖颈处一阵刺痛,跪坐下去。
身后夏衍步步紧逼,长剑撇于身侧,剑端鲜血滴落。
“不过是边境之事,何必动气。”邱茗紧捂脖子,没半点力气站起来,怒道,“你想回兖州,奏报陛下请辞便可,在这逞什么威风!”
“逞威风?”夏衍冷笑,“雁云边军就算散了,也能震慑戎狄近十年,你狗在中原腹地,凭一己之私搬弄是非,还配对我边关战士评头论足?”
“边境之事,犯不着你这种人过问,昨夜留你一口气,看来,是我心软了。_x,s+h!a¨n+j~u-e^./c¢o/m!”
剑刃寒光乍现,邱茗惊恐地缩起身,心脏狂跳不止,“你……别过来。”
突然太监刺耳的声音道:“韶华公主有令,临渊寺弟子邱茗,品行有佳,文才兼备,念御前贤士之位空缺,遂随公主回京,侍奉御前——”
铁骑声响起,大批羽林军绕至后院,将几人团团围住,颜纪桥冲出人群,他高戴乌纱帽,气势汹汹上前,一掌险些卸夏衍半条胳膊,“公主要留他一命,你小子别胡来。”
夏衍听闻愣了一秒,不可置信地瞪向人,握剑柄的手爆出青筋。
邱茗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指缝间血流不止。
他歪了脑袋,目光间寒意渐显,深邃的眼底如同隐藏着尖刀,刀刀索命,令夏衍心底莫名生寒。
“夏将军,咱们来日方长。”
谁都没想到,这来日,竟是四年后。
第3章 下狱 认罪?好啊!你陪我一晚,我就认……
四年后,鸾启九年。
上京城,宫城内行书院。
桌案边一盆炭火生得正旺,来传话的太监元振已絮叨了一炷香的功夫,可面前人没有抬眼的意思。
“副史大人制的檀木药香在朝前广受好评,说一闻神清气爽,二闻血脉经通,真是好物一件,小的求了好几日,就是求不到,不知副史大人可有富余?”
“不过是添了味中药,不是什么稀罕物。”邱茗翻了几页羽林军名册,随意圈了几笔,“大人冒雪前来,可不是问我要香氛俗物的吧。”
“您说哪里话,不过是前些日匦箱惊现密信,说吏部尚书借方士行法事之名勾结逆党,与我朝作对,小的不敢妄下推断,想请教副史大人,这伙人应当如何处置?”
耳边一语未了,桌案那头的人已经迫不及待探出身,挡住了邱茗手下的半张纸。
邱茗咳嗽了声才将这位公公“请回去”,捻了毛笔尖,指上清雅的芬芳盖过了墨汁的味道,笑说:“这样的小事不必向我过问。”
元振自讨没趣,话锋一转,拖长了嗓子,“哎呦,瞧您说的,我们这些个当差的,不都得听您和张大人的意思。”
说罢谄媚地呈上信封。
一提到张楠也,邱茗心里一阵恶心。
也难怪,眼下能让堂堂长秋监内常侍肯阿谀曲从的人,也只有那行书院的长史大人了。
他揉了眉心,顺手收了信,“过奖了,行书院做事皆是陛下的意思。”
草草扫了眼,信上内容没什么特别的。
鸾启初年,一代天后赵知维登基,满朝官员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