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自拥有情人,无论是为了钱,为了名,为了利,还是为了身体,总之对方得低头照顾他们的强烈个性。¢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对两个位高权重的繁忙成年人而言,这就够了。他们无暇去突破边界,磨合拉锯。
“你从小就很聪明,看待人心阴暗面,不用提点,比我们还通透。”
谢父说,“现在你早就成年,有什么想做的,尽管去做。我放心你的选择。”
家庭环境,会造就人,也会培养人。
谢乐游的家庭,不属于世俗意义上的幸福美满家庭。但他很幸运,有一对重视他的父母。
他并不缺乏爱,因此才能细腻地感知到,真挚热忱的爱,与短暂虚假的情感慰藉之间,有着怎样鸿沟般的区别。
这才是他决定和阮鸣谦试一试的真正理由。
谢乐游不曾畏惧开始,但他也很好奇,何时会迎来结束。
未知的挑战,总会令人血脉贲张。?k~s¨j/x¢s!.,c′o*m*未来,因莫测而迷人,产生期待。
谢母和阮鸣谦的聊天也差不多迎来了尾声。
他们竟然在聊一些关于谢乐游的童年往事,比如谢乐游从小脾气倔,说话毒,小小年纪就能嗖嗖发刀,杀得想靠近和他玩的小屁孩儿一个个抹眼泪,戳成年人死穴更是一个比一个精准。
在谢乐游小学的时候,就没人敢把他当小孩对待了。
都觉得他多智近妖,畏怯不敢靠近,怕心中阴暗秘密被冷不丁提起。哪怕只是一瞬间地产生恶意。
在许多类型故事里,侦探会找到唯一的真相而获得崇敬。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人想被讨厌的侦探角色看透剖析。
世上有两种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年少的谢乐游,是个直视人心的笨小孩。
年纪小还能说童言无忌,等到上了初中,遇上叛逆期,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毫无顾忌,留下了很坏的名声。?g`o?u\g!o¨u/k.a·n?s¨h?u~.`c_o?m^
所以他没有朋友。
直到他学会如何控制住自己的傲慢,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没到说的时候,什么时候非说不可。
“那时候,他也拒绝和我们沟通。我们工作也忙,更多提供的是物质基础。”谢母说,“我想是有人帮助了他,从旁指点。”
“您认为是我?”阮鸣谦疑惑。
“只是随口提到的一个猜想。”谢母弯了弯眉,她的眼型与谢乐游颇为相似,都是眼窝深邃,眼尾多情上挑的菱形眼,夹在桃花眼与丹凤眼的标准之间,十分特别。
“我记得的事情,要更多。”她用食指抵在嘴唇,压低声音,“这是我第二次活过来,是吗?自从想起来以后,我总觉得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气息。”
阮鸣谦露出惊讶神色:“小谢总没有和我提过。”
谢母说:“他好像不记得了。我儿子的失忆,与你有关吗?”
她放下手,语气变得强势:“没关系,你不必回答。”
这只是一个警告。
一头母狮为了护崽,而发出的呲牙威胁。
阮鸣谦垂眸,他轻轻道:“我向您保证,我会保护他。”
“我很想信任你。我的第一念头也告诉我如此。很神奇。”谢母道,“但我不会替你隐瞒。至少我会告诉他,他救了我两次。”
“我不知道,他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谢乐游不喜欢进医院,也不喜欢医院的气味,或许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潜意识。
虽然他不记得了。
谢乐游和谢父散步回来,他走向母亲,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气氛这么严肃?”
谢母摇摇头,顿时绽开笑容。
她示意谢乐游低头靠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瘦了。”
“没有,是你的错觉。妈,你最近变温柔好多,我有点不习惯了。”谢乐游说。
但他乖乖低头,没有挣扎。
谢母说:“因为妈妈爱你。”
谢母说:“谢谢你,能够成为我的孩子。我很幸福。”
第76章 five kill(8) “好好锻炼……
两个月后, 秋季的风染上凉意。
单嘉诺走出实验室,迎面正遇上导师。
“老师。”他主动打招呼问好,“您今天怎么亲自来了?需要数据说一声就是, 我让小陈去送。”
小陈比单嘉诺低一届, 大四, 他是单嘉诺原本师门的预备师弟, 当下在实验室做实习助理,给众人记录实验数据, 当外勤跑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