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察觉地叹口气。·w*o*d*e_s,h!u-c/h?e+n?g,.!n*e^t\
他是有点拔苗助长了。
一开始,商什外被蒲因莽莽撞撞闯进视野,乃至心坎上的时候, 不就是因为他这份没头没脑地热烈大胆, 天真地引诱,还有陡然而且的迷恋么。
蒲因这份可以说是很热辣奔放的特质既然能对他商什外, 那在看待性这件事上自然不会太保守, 但他的不保守并不意味着道德水准低,也不是说他下一秒就要跟其他男人鬼混, 在他看来大概只是忍不住地欣赏一下而已,没必要由此激发出过强的占有欲。
上位者过强的占有欲很有可能改变被占有者的生命轨迹。
商什外感受过的。
那么,他要抹杀的蒲因的热辣奔放, 自然是要连带他一部分天真大胆的本性的。
无论是七天的改造,还是八个多月持续、增强的意识形态领域攻占,商什外想要达到什么效果呢?让一个不谙人事的小蒲公英迅速社会化,最后按照部分意识自由小有所成?
商什外自以为退让了,包括蒲因坚持的生育,学车,交朋友,工作……
他给的自由不是无条件的,是需要蒲因在他的大方向里变得有教养、懂礼数,最终安安稳稳本本分分地在商什外身边做一份能体现个人价值的工作,最好小有所成,但不必出彩。.t?a-k/a`n*s*h?u~.?c′o.m′
……
商什外陡然心惊。
——你和你父亲没什么两样。
蒲因的指责犹在耳边,商什外用力按了下眉心,是一样吗?不吧,不要一样吧。
在自然界,蒲公英是最无拘无束、不受限的,他们想要依附在哪里,谁也决定不了,被依附方只有接受,并进行最好的供养,没理由因为被依附就要提出诸多限制。
说白了,在和蒲公英这种植物打交道的过程中,无论是土地、大树或者人类,被依附只能是与有荣焉的事情,千万不可过度束缚、参与或者是指教。+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商什外头一次用“好为人师”四个字自嘲,在以往的教学生涯中,他甚至是有点不太上心的,可对于蒲因为何过犹不及?大概是仗着他无条件地迷恋。
不知不觉中,商什外意识到蒲因是完全属于他的。
在蒲因这里,商什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可是商什外凭借着这份年上的绝对话语权,对于蒲因的迷恋和依附,从不太在乎地接受,到渐渐地过忧多思,不是担心他出格,就是害怕他跟人跑——可实际上,蒲因所有的出格在遇到商什外的时候就全部用完了。至于跟人跑,蒲因不被这口黑锅。
蒲因以为他不高兴自己跟邓稚打电话胡说八道照片的事,又害怕商什外以为自己不想跟他亲亲抱抱,对方垂着眉眼不知在愣神还是自己生气,蒲因抬起来,扑哧坐下。
虽然意识上不适、恐慌,但身体诚实地很,软软呼呼地出水、主动去吻。
含了一会儿,蒲因就渐渐拜托不适了。
“老公,别生我气啦,你现在也太能摆脸子了……唔,轻……”
商什外冷不丁回神,已进入绵密湿软之地,下意识动了动,蒲因在水面上差点摔倒。
蒲因皱了皱眉,捶他一下,努力坐稳,又笑着叫他开始吧。
商什外却是抬起他,将人并着腿抱坐好,无比怜惜地亲吻他的眉眼:
“宝宝,我爱你,永远。”
“?”
蒲因正悄摸摸地去握,倏地抬起眼皮,愣得像呆瓜,这话哪儿来的呢?商什外怎么突然这么撩人啊。蒲因微微红了脸,小心脏却是噗噗狂跳。
“我也爱你,超级爱你……”
他张口就来,在表达爱意这方面比商什外会的多。
商什外捏了捏他的耳垂,手指又抬起下巴,按压唇峰,拂了拂眼睫毛……像第一次观察他一样,上上下下地看着,天真的眼睛一眨一眨,隐隐透出一点不安。
商什外的自责如潮涌,他用满不在乎的态度套牢了蒲因,让他患得患失,琢磨不透只能拼命想办法靠近,从大大咧咧到时不时小心翼翼地讨好,变得不太有安全感。
饶是这样,蒲因还以为是自己不够爱,无条件配合商什外的占有游戏。
商什外曲起腿,将蒲因往上放了放,低头埋在他热乎乎的颈间。
矫枉过正了。
蒲因被他这动作弄得一愣,又想笑,商什外很重的鼻息扑在他脖颈,有点痒痒。
“老公,你干嘛呢?先松开我好不好,想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