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三个字。^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那保胎药怎么吃?蒲公英能吃吗?蒲因拿着药想了想,跟在商什外后面拍了拍他的手臂,等男人挂了电话,蒲因将问题抛给商什外,希望由他解决。
商什外接过药给他念了一遍用法用量,但对“蒲公英能吃吗”这个问题只说了句:
“随你。”
问题又抛回给蒲因,但他没有不高兴,毕竟他才是蒲公英,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蒲因感到不再那么想呕吐了,决定先不吃,等商什外有空的时候带他去找下蒲诱问问好了。
没有商什外的下午,非常漫长且无聊,平板没电了,蒲因找不到充电器,他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再走上一个小时的路去找商什外,当然这一个小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关键是会打扰男人。
蒲因还是很有边界感的。
书房的长案上,整整齐齐码放着崭新的红纸、半成品的剪纸还有剪纸工具、书籍,蒲因挨个看了看,都看不太明白,更加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商什外喜欢这些东西。¢s_o?k~a·n_s_h+u¨./c¨o-m′他对剪纸不算陌生,刚出山谷的时候碰见个老奶奶,成天坐在街头剪东西卖钱,蒲因还帮她吆喝过一阵。
蒲因将这个疑问抛给商什外,但男人让他不要性别和年龄歧视。
意思是并非女人和上年纪的人才喜欢剪纸,蒲因在心底“啧”了声,老男人很计较这个嘛。
他拿起一张崭新的红纸,模仿着商什外的样子折了四叠,剪刀太大,蒲因拿着不衬手,换了小点的刻刀……看男人那么轻松,原来真的很不简单,蒲因的嘴几乎是随着手在使劲,却连一个小圆孔都刻不出来,刺啦,蒲因的刻刀跑偏,划在了一堆半成品上。
啊哦。
蒲因都顾不上划伤的手指了,赶忙捡起掉在地上的剪纸,破了三张……
他没那么大本事让破了的剪纸起死回生,只好忐忑地等在门口的沙发上,以便第一时间朝商什外道歉。·2*8′看?书¨网^ -无.错!内′容.离开山谷前,蒲因学过这些基本文明礼仪。
蒲因有点怀念山谷了,无垠的白桦林深处,走过很陡很长的斜坡,又是成片的白桦林,入口处藤蔓缠绕,云朵低低拂在梯山,往下一滑,葳蕤的蒲公英们随风摇摆,如同人间旷野。
大家都在为了不同的形态努力生长,离开山谷的雀跃着,返回的讲着新鲜事,蒲因的爸爸还会每个月回来看他,姐姐也还在……
无论如何都不会寂寞。
倒不是说商什外这里不好,比起山谷是个人气充足的家,“人气”对想要孕育人类崽崽的蒲公英来说很重要,但这里的人气好像又不是蒲因想象中的那样。
至少不热闹吧。
商什外就像拂在山谷的低垂的云,很难捉摸。
蒲因捧着肚子坐在门口的沙发上,胡乱想着,忽然门铃响了,他一个人在家,被交代了不要随意开门,出声问了问,原来是商什外的父亲,商功。
商功是拎着热腾腾的晚餐来的,蒲因这才发觉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商什外还没有回来。
商功带着和蔼笑意问他好些问题,住得习惯吗,在家无聊吗,中午吃了什么,孕吐好些了没有……
蒲因逐一答了,只是有点奇怪商功怎么会知道他怀孕了,一定是商什外告诉的吧。可商什外看起来都不是很想跟他提怀孕这个话题,原来偷偷告诉家里人了,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承诺吧。
商什外的父亲很热情,蒲因感受到了一些迥然不同的人气,高兴地送走了他。
片刻后,商什外就披着一身凉气进了家门,蒲因刚把饭菜摆在餐桌上盖好,走向他:
“老公,爸爸刚才过来了,送了饭菜,现在吃吗?”
商什外心不在焉地“恩”了声,却是慢条斯理地进卧室换了身衣服。
蒲因等他一起吃,忽然想起书房坏掉的剪纸,等商什外在餐椅上坐好,他笨拙地将自己塞进男人怀里,仰着小脸,凑近了嘀嘀咕咕:
“我干坏事啦……”
等他说完,商什外夹菜的手顿了顿,接着漫不经意地轻笑:
“坏了就坏了。”
吃完饭后,蒲因看见商什外不仅把那三张彻底毁了,还将长案上那一堆半成品也扔掉,轻飘飘的,落了一地。
蒲因抠着门框,指尖发白,商什外生气了。
但商什外冲他招了招手,将人揽在怀里,手把手教他,并说:
“不过是个小玩意儿。”
商什外没有生气,还向蒲因表达了他没有很在乎那对半成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