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耀眼,透过窗子洋洋洒洒铺了一地。\j*i?a,n`g\l?i¨y`i*b¨a\.·c`o¨m¢
叶凛按了按眉心,合上电脑,望向谢青燃发了好一会儿呆,尘埃在金灿灿的光下四处飞舞,漂漂落落。
似乎察觉到身后人炽热的目光,谢青燃顿了顿回眸看过来,四目相对,他冲叶凛露出一个标准的露八齿微笑。
叶凛正牵动嘴角想回应一个笑容,谢青燃就已经转回了身,继续埋头捣鼓。
他怔了一下,脸上刚升起的细微笑意僵住,缓缓敛起笑意,盯着谢青燃旁边的行李箱,莫名有股别扭的醋意升起。
那些杂事还不至于重要到一直占有着谢青燃的注意力吧。
叶凛抿了抿唇,手撑起身子,有些费力地坐上轮椅来到他身边,语气平常开口:“青燃,加拿大那边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食宿住所,你没必要什么都自己收拾带过去,很麻烦。”
“没事,有些东西国外没有,自己带过去方便一点,”谢青燃把行李箱拉链拉好,抬眼看他:“收拾好了,明早十点的飞机对吧?”
看见谢青燃成功转移回到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叶凛嗯了一声,垂眼望着他的笑容,一时有些愉悦,学着他平时的动作,摸了摸他的头。~1/7/k^a^n¢w·e?n~x,u¨e..~c·o′m/
谢青燃由着叶凛摸了一下,然后抓住他的手握住,懒洋洋地靠在他轮椅边上,指腹滑过他掌心一道道结痂凸起的疤,輕輕摩挲着。
明天这个任务就要告一段落了,想起都是让人舒坦的。
可能觉得痒,叶凛眯起眼睛闷笑了下。
呆呆的,痒了还不知道挣开。
时间静静流淌,过了一阵,叶凛不知想到什么,顿了顿取下脖子挂着的钥匙,递给谢青燃:“解开脚上锁链吧。”
钥匙还带着被体温熨烫的温度,谢青燃看着他,笑了笑:“等去到加拿大我还要不要戴?”
“不用,”叶凛也看着他,点漆眸里似柔意流转:“戴着我看得难受。?E-Z_小*说*网+ +首+发^”
脚上的锁链让他看上去像被折断羽翼的鸟,叶凛知道谢青燃生性恣意随性,本应在无拘无束自由里飞翔的他,并不会喜歡这种犹如囚徒的生活方式。
没有人会喜歡。
谢青燃挑了挑眉,解开锁后把钥匙扔回给叶凛,笑着问他:“解开了就不怕我跑啦?”
跟送他的宝贝一样,叶凛小心翼翼地重新把钥匙挂回脖子上,闻言看他:“那你会跑么?”
谢青燃亲了亲他眼睛,含笑的声音被风吹得很远,飘忽不定。
“当然…不会。”
——
因为机場离家有一个半小时的車程,第二天,两人七点就要起床去赶飞机。
清晨,天边半轮圆日被厚厚云层遮掩,寒意湿漉,蔡遠苦哈哈地一边搬着行李到后备箱,一边羡慕嫉妒恨地偷瞄霸占在空置的另一个車后座位置许久的男人。
其实前段时间,和公司里的其他人一样,作为叶凛的助理,他也認为叶凛只是一时兴起随便和谢青燃随便玩玩罢了,激情长久不了。
直到最近知晓叶凛要带谢青燃到加拿大定居的消息,他才惊悚发现叶凛是認真的。
叶凛是认真的打算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
跟在叶凛身边工作许久,蔡遠对叶凛多多少少也是有点相处多年的感情,但对于叶凛的这个小情人…额,男朋友…额,老板娘…?
不论什么称呼,总之,他都觉得很神奇,不仅仅是神奇叶凛喜欢的是硬胳膊硬膀子的男人,更神奇这个人居然能让叶凛这样脾气阴鸷的人顺服,收敛。
就像一把温润的剑鞘,轻而易举套牢了叶凛这把利剑。
蔡远把行李箱都收好,正想敲敲车窗询问还有什么遗漏,就被叶凛比了个嘘声手势打断,他看了一眼身旁昏昏欲睡补觉的谢青燃,然后指了指手机。
蔡远顿时明白了叶凛的意思,给叶凛发讯息询问。
见叶凛回了没有二字,他点点头,轻手轻脚开门上车,发动车子一路平缓驶往机场。
一切似乎都在预想里那般顺利。
机场人群杂乱,蔡远帮忙办理值机,谢青燃推着叶凛到安檢口排隊。
谢青燃和叶凛都戴着口罩,不过因为谢青燃高挑显眼的身形以及他们这个组合,一路走到安檢口吸足了群众眼球。
叶凛眉间不着痕迹蹙紧,外界过于关注的视线,让他心生不安局促。
排隊安检队伍缓慢地前进着,叶凛一张脸分外冷峻,不知道为什么,他心悸得厉害,只想快一些出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