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队时，他猛然想起山庄门槛上的血卦。

"结账。"吴亮突然起身，钱包里的冥币在翻动时发出纸钱摩擦声。

林宇轩的视网膜投影突然分裂，左眼看到他在数人民币，右眼却见三张印着童尸照片的阴钞正在燃烧。

等包厢门重新合拢，吕诗苑忽然扯开衣领。

她锁骨下方二十八星宿的刺青正在渗血，最亮的紫微星位置嵌着粒青铜碎屑："当年祖父参与修建人防工程，在秦陵山溶洞里......"她的声音突然被空调出风口的呜咽吞没。

功德印金光扫过她胸口时，林宇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玄秘系统首次出现乱码，能量槽数值在3.5%与1.8%之间剧烈波动，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在篡改数据。

"他们在溶洞深处立了块碑。"吕诗苑的瞳孔泛起蛇类般的竖纹，青铜镯突然自动旋转，"用五十七个阴年童男童女的......"

突然炸响的瓷盘碎裂声截断后半句话。

林宇轩转头看向传菜口，沾着糖醋汁的碎瓷正拼成育红小学的校徽图案。

玄秘系统弹出红色警告框，能量槽数值瞬间归零，功德印第四道金纹渗出黑色血珠。

"当心侍应生。"吕诗苑突然往他掌心塞了枚青铜钥匙，表面饕餮纹与黑棺上的完全一致，"那场集体献祭的幸存者......"她的声音被突然涌入的婚宴宾客冲散，红地毯上飘落的金粉在功德印照射下竟显出血渍的质地。

吴亮回来时带着满身纸灰味，发票背面用殄文写着"小心通风管道"。

林宇轩摩挲着青铜钥匙的凹槽，系统界面突然恢复的瞬间，他看见能量槽数值定格在4%——正好是昨夜焚烧青铜扳手时达到的峰值。

暮色透过彩绘玻璃在地面投下诡异卦象，林宇轩起身时碰翻了酸梅汤。

褐红液体顺着桌布纹路蔓延，最终在吕诗苑面前凝成个残缺的"门"字。

玄秘系统突然响起机械音：【检测到空间畸变，建议启用未命名收容单元】。

"子时三刻。"吕诗苑用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水渍，残缺部首顿时化作青烟，"当槐树铜铃响起七声......"她的话被突然爆裂的吊灯打断，飞溅的玻璃渣在落地前全部悬停在林宇轩的功德金光中。

回程时吉普车的导航持续偏移，林宇轩望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酒店轮廓。

吕诗苑留下的青铜钥匙在储物格震颤，频率与黑棺吸收地脉阴气时完全相同。

玄秘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秦陵山三维地图，某个闪烁的红点正在吞噬等高线。

当校门岗亭的探照灯扫过车尾，林宇轩看见扛着黑棺的自己倒映在车窗上。

功德印第五道金纹悄然浮现，夜色中传来遥远的铜铃清响——不多不少，正好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