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着胆子敲了敲门。
——吱呀
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木门缓缓被人从里面推开,老胡的心也随着那越来越宽敞的门缝提了起来。
好在并没有出现令人害怕的场景。
门里面站着一个俊俏的年轻人,剑眉星目,鼻高唇红,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衫,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气质。
见年轻人微皱眉头看着自己,老胡叹了一口气,将发生在闺女身上的事儿全部讲述出来。
听完老胡的讲述,年轻人看了眼他那正在淌血的手,“叔,你先进屋,我给你止血,然后再跟你去瞧一瞧。”
他说完就把老胡请进屋。
屋子不大,四周都是土坯墙,棚顶就是简单的稻草和黄泥,一张小床由南向北摆放,还有一张颇有年代感的红木八仙桌,应是个老物件。
可在这间屋子的正东方,墙面上挂着三张画像,画中人分别是持珠、托镜、执扇。
老胡只觉得画里的人特别眼熟,却不知道详细的称呼。
年轻人站在屋中间,一手指着眉心,另外一手并指成剑,指向另外一面墙。
那里整齐排列着一整面墙的黄纸。
年轻人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老胡没听清,可在下一秒,老胡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一道黄灿灿的光从他眼前划过。
而此时那年轻人并成的剑指中,正夹着一张还在上下晃动的黄纸。
老胡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紧忙用力揉了揉眼睛,等他再定睛一看时,那张黄纸便不再晃动。
“嘶!”
可这个时候,老胡倒吸一口凉气,缓缓低头。
原来他左手的小指头已露出了森森白骨,仅有一丝沾满了泥巴的皮连接着,就那样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