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墨凌却果断地摇摇头,语气坚定:“抱歉各位,如今家父下落不明,我实在没有心情,《百兵卷》明日一早我再来取,告辞!”
说罢,他再次抱拳行礼,转身大步离去。*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的脚步匆匆,背影带着一股孤勇与决绝,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充满了力量。
江玉瑶望着魏墨凌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
她攥紧腰间绣着并蒂莲的香囊,绣线在指尖勒出红痕,忽然想起香囊未送出,此刻却只剩沉甸甸的苦涩在心头翻涌。
她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可刚迈出一步,又停了下来。
少女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方才满心的期待此刻都化作了对魏墨凌的牵挂。
而醉忘楼内,众人望着魏墨凌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一场新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师兄,你觉得会是何人所为?”
曲凤沅询问道,毕竟魏墨凌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能帮得上忙,那她也会义不容辞。
齐敬书低头沉思,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毕竟知晓《百兵卷》在他们手中的人可太多了,那天在拍卖会上的霸刀门、万花谷、风尘剑庄都有可能。
...
轰隆!
惊雷裂帛!紫金色的闪电如狂龙般撕裂苍穹,将暴雨倾盆的夜照得亮如白昼。
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汇成千万条银线,在某个荒僻庄园的檐角碎成迷蒙水雾。`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一名男子身着浸透血泪的孝服,麻布腰带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手中麻袋渗出的暗红汁液。
随后,他将麻袋被掼在灵堂前,五颗血肉模糊的人头骨碌碌滚出,在供奉灵位的香案下停住。
其中一颗官帽歪斜的头颅眼眶圆睁,正是前日还在朝堂上弹劾叶家军的御史大夫。
男子单膝跪地,指尖蘸着人头旁的血渍,在灵位前画出扭曲符印,每一笔都带着刺骨的恨意:“元帅!各位兄弟!末将魏墨凌,今日取下这五个构陷忠良的奸贼头颅,祭您在天之灵!”
三炷青香插入香炉,青烟在暴雨穿堂风里诡异地扭曲,宛如冤魂哀嚎。
就在魏墨凌叩首时,又一道惊雷炸响,灵堂外的雨幕突然凝出数十道墨色剪影。
飞鱼服在电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乌纱帽檐滴落的雨水砸在鬼头刀上,溅起细碎冰珠,他们皆是大内司最精锐的大内侍卫,每个人周身散发着先天竟的气息。
很快,他们在中间让出一条道,一名身穿赤色飞鱼服,鹤发童颜之人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大内司指挥使,董元淳。
“魏墨凌,自古以来,江湖与朝堂井水不犯河水,可你竟敢杀害多名朝廷命官,还敢在此祭拜反贼,你可知罪?”
“反贼?”
魏墨凌缓缓起身,孝服下的身躯突然爆发出凛冽杀意,震得灵堂内烛火齐齐爆鸣。_j!i′n*g·w,u′x·s+w~.¨c_o,m*
“叶元帅镇守北境十数年,歼敌不下十万,何罪之有?叶家军血染沙场,马革裹尸,何罪之有?”
他猛地踏前一步,脚下石板轰然碎裂,怒道:“是你们,搬弄是非、栽赃陷害、屈打成招,各种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竟用‘通敌’的莫须有罪名,以毒酒鸩杀叶元帅!”
“董元淳,你这阉党也配论罪?”
董元淳顿时一怒,向身后的大内侍卫挥了挥手:“放肆!当年没斩草除根,倒让你这余孽修成气候!”
话音未落,二十名大内侍卫已呈绞杀阵围上,鬼头刀划出的刀风竟在雨幕中斩出冰棱。
见此情形,魏墨凌却笑了,那笑声里满是悲怆与狂傲。
他单掌按在灵案上,掌下石碑突然迸出万千裂纹,磅礴真气如海啸般炸开。
轰!
最前排的大内侍卫连人带刀被震成血雾,后方几人刚举起刀盾,便见魏墨凌指尖弹出数道青芒,每道光芒都洞穿一人咽喉,青芒余势不减,继续朝后边的人疾射而去。
董元淳瞳孔骤缩,他亲率的都是先天五重以上的高手,竟在魏墨凌随手一击下折损近半,顿时让他心疼不已。
“狂妄,我来会你!”
董元淳大喝一声,朝魏墨凌一掌打去。
啪!”
回应他的是一记震碎空气的耳光。
魏墨凌的身影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