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霁转身,正色问。
“当然是水雷爆炸事件,因爆炸时,我在关禁闭,不但洗脱了特务嫌疑,还免去了去工兵连辨认外文,你知道这岛上,没谁比我会的外语更多了!‘砰’!”许凌志忽然凑到齐霁跟前发出很大一声,吓了她一跳,“呵,说不定被炸死的就是我了!”齐霁凝视许凌志,她感受不到一丁点许凌志的感谢,只有无穷的怨怼。她能理解许凌志的心情,任谁被冤枉了,都得是这种反应。只不过因为自己是承受怨怼的人,而十分的不爽。她知道无论自己怎样解释,他还是会耿耿于怀,但该说的话,不能不说,“许医生,共事这么久,你知道我的为人,我们之间并无任何私人恩怨。那天,实在是因为安泰的反应太大了,你进了手术室,他就开始失魂落魄,只说不认识你,但明眼人都看出你们相识,却都没相认,你有东洋留学的经历,这里又是军事要塞,我就问你,换位处之,你难道不会怀疑我?现在事情水落石出,我跟你郑重道个歉,真的对不起,给你的生活和工作增添了麻烦!但是,我要说,虽然我一直敬佩你的医德医术,但涉及国家安危,再来一次,我还是一样的选择!”许凌志上下打量齐霁,似乎在重新审视和定位她,哼了一声,“无论怎样,一个人的言行还是要慎重,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往往会影响别人的一生,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齐霁看着扬长而去的许凌志,心说,娘的,屁的因果啊,安泰当年被捕的事情无人追问,他女儿十三周岁就去沈阳当了文艺兵;你也不过是被隔离了半个月等待外调结果罢了,一回来不还是外科大拿,娘的,没准老娘这拨操作还真救了你一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