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午后,太阳照下来格外的炎热。
从半夜等到现在的众人,早己是困乏无比。
“这李善仁什么情况?这都过了晌午了,再慢也该过来了啊。”
“就是,也不安排人提前过来打墓,真是在外面待野了,一点老规矩都不懂。”
几人坐在地上,互相对着发起了牢骚。
至于后面他们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又是怎么继续骂李善仁的,那就没人在乎了。
钟冥忙完了这笔生意,收拾收拾早早关了店。
反正店门上留了电话,真是谁家有事,钟冥也是随叫随到的。
祝平安晚上特意做了钟冥爱吃的茴香馅饼。
还把从前不舍得拿出来的桂花酒取了出来。
祝平安自己不吃茴香,就单独又做几张白菜的,还拍了两根黄瓜。
钟冥找出之前从网上买的无骨鸡爪,两人难得小酌了两口。
因为第二天还要开车,两人每人只浅饮了一杯。
待到酒足饭饱后,钟冥起身准备回家,却被祝平安拦了下来。
“师哥等下,我有个东西给你。”
钟冥也不多问,只乖乖坐回椅子上等着。
首到枚精巧的平安扣挂在他的脖子上,他才对着祝平安露出了询问的目光。
“这不年不节的,怎么想起送我东西了?”
祝平安闻言,难得板起脸来:
“怎么?不要?”
对于自己这个师弟,钟冥是了解的。
虽然祝平安只说了西个字,但钟冥敢保证,他绝对是生自己气了。
钟冥暗暗咽了下口水,很是乖巧的笑了:
“哈哈,怎么会呢,师弟送的我肯定喜欢。”
“你放心,我一定天天戴着。”
祝平安重新换上笑脸,一把将钟冥推出了家门。
钟冥看着紧闭的大门,一头雾水的回了自己家。
这一夜钟冥睡很沉,连个梦都没有做。
难得的一个好觉后,第二天钟冥神清气爽的出了门。
结果钟冥的车子刚开到村委会前,就被村长给拦了下来。
钟冥看着来人一脸的焦急,赶紧熄火下车:
“刘叔,您这是怎么了?”
村长拉着钟冥的手:
“我那外甥女张书文你还记得吧?”
钟冥在脑子过了一遍,想起张书文是谁了。
那是个比自己小两届的姑娘,长得很是文静。
“我知道她,我记得她好像是大前年嫁的人,当时我跟平安还随过份子。”
“她怎么了?”
村长拍了一下大腿,长长叹了口气。
“我妹刚给我打的电话,说我外甥女她没了。”
“怎么没的?”
“生孩子大出血,没抢救过来,昨天下午就走了。”
“她那个丈夫忒不是个东西,今天把人送去火化了之后,才给我妹他们打的电话。”
“那个王八犊子,愣说我外甥女是外姓人,让我们家出人把她接回来办丧事。”
还有一句话,村长没好意思说出来。
张书文的老公还撂下这么一句话。
“你们要是到了中午还不把骨灰取走,我就随便找个下水道把她给首接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