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进一步打探郑锦消息的郑泰,得知郑锦已经来金门岛拜见郑成功,立刻派人等在郑成功大帐之外,邀请郑锦到府中赴宴。^k_a!n¨s\h?u\z¢h¨u-s/h.o,u~.*c′o^m?
一直等在大帐外的高应岳见到郑锦走出大帐,忙上前几步,低声道:“世子,建平侯派人求见世子,邀请世子往府中一叙。”
郑锦刚刚有些清醒的大脑又被这个消息充塞了,这个时候郑泰请他去干什么?
这么敏感的时候,难不成想要打探一下什么情报吗?还是撕破脸皮,摔杯为号?
呵呵,这应该是国姓爷的待遇吧,我的地位可没有那么高,值得郑家军二号人物如此对待。
郑锦不经意间眼神从高应岳身上飘过,心中盘算这位镇将的立场,既然能够等候在郑成功的中军大帐外,又是水师内司镇的镇将,其身份和地位应当都是郑成功给予的,应该是郑成功的心腹爱将,又怎么会跟郑泰搅合到一块。立场有点飘忽啊。
但以郑成功的眼力,不会将内司镇这样嫡系部队交给一个心思不稳之人来管啊?这个高应岳到底是什么立场?
高应岳万万没有想到,只是顺手帮了郑泰管家一个忙,就被郑锦怀疑上了,打上了不可信任的名单。/x~t,i¨a~n\l*a`i/.`c/o,m·这真的是有些冤枉。
郑成功大力培养郑锦的势头已经很明显,郑家军第三代领军人物,毋庸置疑,郑成功选择的是其儿子,而非其兄弟。兄终弟及在郑成功这里没有市场。
作为第一个向郑锦表露心声的他,怎么可能还会有二心呢?
郑锦面上波澜不惊,问道:“泰伯请我?不知人在何处?”
高应岳也不疑有他,道:“世子,建平侯的管家郑喜正在军营外等候。”
郑锦看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想必郑泰的人一直等待在军营门口,知道避不开这场宴会,同时也想趁机打探一下郑泰目前的情况,酒宴之上是最能够试验人的。
“既然是长辈有请,怎可不去?有劳将军前面带路了。”
郑锦主意已定,想要看看这个郑家军的二号人物在这个紧张的时候,邀请自己有何要事。
金门岛上,还不至于在酒宴之后埋伏下五百刀斧手吧。
郑锦与高应岳一路说说笑笑,走到军营门外,只见一个三旬左右的中年人坐在军营门口,大肆说笑,旁边围了一群身穿铠甲之人陪着笑脸,看样子应该是军营之中的中下军官。,x`x!k~a!n_s`h?u^w?u\.-c*o`m+
郑锦见此,站在军营门口,高应岳看到这一幕,有些生气,想要上前驱散他们,却被郑锦阻止。
“这泰伯的一个管家就能够有如此威望,看来泰伯也是深得军心啊。”郑锦感慨道,“长辈们的威望和风采一直都是我学习的榜样啊。不知我什么时候能在军中有如此威望?”
高应岳脸色一变,神情顿时冷了下来。围着郑泰管家的军官大部分都是他麾下的副领,甚至还有一个正领,这前脚刚刚向郑锦父子表了忠心,后脚麾下军官就向郑泰的一个管家献殷勤,这立场,是个人都会怀疑吧。
“厦门海战的关键时刻,建平侯率领五十艘大鸟船,直奔鞑清水师而来,大炮轰鸣,鼓角齐鸣,鞑清水师溃不成军,被建平侯一举歼灭。鞑清浙江、福建水师就此覆灭。这一战建平侯功不可没啊。”
“要不是建平侯及时出现,在战场交着的关键时刻出现,说不定厦门海战我们就败了。”
“是啊,是啊。建平侯功勋卓绝啊。”
“可惜啊,要不是不知道现在朝廷西迁去哪里了,不然,按照这样的大功,朝廷怎么也得给建平侯封个王爷坐坐。”
“那可不,这功劳封个二字王绰绰有余。”
“侯爷真的是我军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
“要不是侯爷殚精竭虑,我们的军饷都不知道去哪里要呢。说不定又沦落到之前无钱无饷的地步。”
“嗨,要我说啊,这郑家军也该轮到侯爷当家了。说不定过得会比现在更好。也不至于让家眷跟着我们东奔西跑,劳苦受累。”
郑锦面无表情的看着郑泰的管家郑喜在那里大放厥词,声音越来越大,围着的几个军官也在不住的顺着郑喜话语说着。言语之间越说越过,甚至最后都在暗中指责郑成功。
高应岳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到后面之言,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前去大骂:“一群混账东西,尔等何等身份,也敢质疑藩主?”
一边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