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颤抖着打开檀木盒,突然"呀"了一声——那支翡翠珠钗正端端躺在红绸上,只是最底下的并蒂莲金托,比原先歪了半分。
"老祖宗,您瞧这钗尾。"苏若苕指尖点了点金托,"昨儿我替您擦钗子,特意在这朵莲花的花蕊里点了胭脂。"她掏出帕子轻轻一擦,帕子上果然沾了点浅红,"如今胭脂还在,说明钗子没离开过这屋子。"
青柳突然"扑通"跪下,袖中掉出根细麻绳:"不关三姑娘的事!
是...是奴婢见老夫人疼大姑娘,心里不服,偷了钗子想栽赃..."她话没说完,苏若苕己经弯腰捡起麻绳,"这绳子上的蜡印,和钗盒上的封条是一个模子刻的。"她转头看向苏若菱,"三妹妹房里管封条的,不正是青柳的表兄?"
苏若菱的脸白得像新刷的墙,强笑着:"姐姐莫要玩笑,青柳哪有这胆子..."话音未落,老夫人的拐杖"咚"地敲在地上:"把青柳押去慎刑司!"她转头看向苏若苕,眼里多了几分热乎气,"苕丫头,你倒比我这老婆子还透亮。"
午后,饭堂飘着新蒸的桂花糕香。
苏若苕端着茶盏和小丫鬟们闲聊:"昨儿那假钗做得可真像,我特意让银匠在金托里嵌了根细钢丝——"她突然住了嘴,朝窗外眨眨眼,"哎呀,说漏嘴了。"
窗外的竹影晃了晃,有片叶子"扑"地落在石桌上。
苏若苕咬了口桂花糕,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漫开——有些戏,才刚唱到最热闹的那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