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干枯的骨头也就罢了,偏偏还有风干的兽皮、脱落的眼球,以及像菌丝一样遍布全身的红色细线。
沙尘里扬起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
安鹤手指抠着车舷上的铁片,不自觉用了力,她的视线紧紧盯着骨蚀者,它的身上挂着一只仅剩骨皮的老鼠,老鼠头骨已经扁了,绒毛上沾着血,后半身的骨头嵌在胸腔的位置,前爪还在朝她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