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青泽安没有回到自己的承远院,而是去了青泽宇的正熙院,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许任何人靠近。+6\k.a!n?s¨h\u,._c¢o/m+青泽安相信,若是青泽宇有什么来不及告诉自己的,定然会在屋子里给自己留下信息。青泽安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的翻了一个遍儿,都没有找到任何可用的信息。
坐在床上,青泽安开始一点一点的打量着整个屋子。整间屋子,尤其是内室,布置简单,东西少的可怜,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
多余的东西?
青泽安扭头便看到了旁边的博古架,博古架上稀疏的放着几个品相不怎么样的摆设,甚至都落了一层灰。
除了,那盏砚台。
青泽安立刻走了过去,想要把砚台取下来,却是没有成功。青泽安皱眉,想着书中说的机括,便想扭动一下砚台,还是没有扭动。拿,拿不下来,扭,又扭不动。青泽安手按在砚台上,稍稍用力。博古架旁边的一块地板陷落,一个向下的楼梯露了出来。
青泽安从来都不知道,青泽宇的屋子里竟然还有密室,想也不想,青泽安便顺着台阶下去了。′E~Z/小-税_徃* _芜′错\内.容!
密室很宽阔,一侧放着几排书,有书桌,像一个书房。书桌一头也有一个架子,上面放了许多的小瓷瓶,小瓷瓶里面是各种各样的伤药。这一侧,有一张小榻,看榻的样子,像是经常有人在这里休息的。密室的另一侧则是一个武器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武器。
青泽安震惊的看着密室里的一切,这就是大哥青泽宇藏起来的秘密吗?大哥果真不是传闻中那般废物。青泽安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欢喜,是因为他的兄长并非凡人,忧愁,则是因为他的兄长对他有秘密,并不信任他。
从书房的这头,走到了武器架子的那一头,密室墙上有许多的刀枪剑戟的痕迹,定然是有人长期在这里练武留下的。
青泽安抽出了一把剑,剑并未开锋,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经常被人使用。
青峰见青泽安一直没有从屋子里出来,不由的有些担心,在门外喊道:“二公子,你还好吗?”
听到声音,青泽安唬了一跳,顺着声音寻去,这才发现这密室里竟然有传声筒,里面的人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而外面的人却是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白?马¢书+院¨ ^哽^芯!嶵\快-
青老夫人得知青泽安去了正熙院许久都没有出来,连忙命人去查看情况,又得知了青泽安将自己关在青泽宇的屋子里,心里有些担忧,忙来了正熙院。
命人不许进屋,青老夫人一人便进了屋子,见在屋子里没有见到青泽安,便也进了密室。
青泽安瘫坐在密室中间,他想不明白,祖母和兄长究竟隐瞒了自己多少事情。
听到声音,青泽安扭头便看到了青老夫人满脸担忧的盯着自己,青泽安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青老夫人说道:“你不该来这里的。”
青泽安问道:“为什么我不该来,祖母不是说过吗,整个康远侯府都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来?”
青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说道:“这是你兄长的屋子。”
“兄长?”青泽安冷笑一声,说道:“祖母也知道他是我兄长,那为何不允许府里人告诉我我兄长去了哪里?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青老夫人也恼了,所有人都可以怨恨她,只有青泽安不能,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青泽安。
青老夫人气的抬手就要扇青泽安。
青泽安梗着脖子,不肯躲,将脸凑过去,说道:“你打啊,我给你打,这些年你是不是也这么打我大哥的?”
最终青老夫人的手没舍得落在青泽安的脸上,颤抖着手,捂住刺痛的胸口,她突然间就迷茫了,这些年她究竟图什么啊!新婚不过几年,丈夫便战死了,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苦苦支撑,好不容易等两个孩子长的了,结果一死一疯。她没有办法,只能咬牙坚持,又开始扶养两个孙儿,如今,两个孙儿一个失踪,一个年少,都不理解她,甚至恨她。
青老夫人突然就想放弃了,她已经老了,她坚持不下去了。看着密室里的一切,青老夫人又不肯放弃了,这些年一直在苦苦支撑的不仅仅只有她,还有青泽宇。这间密室里记录着青泽宇这些年的成长。如今,青泽宇不在了,若是自己再放弃了,那么这些年的苦难又算什么,不都成了笑话了吗!
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青老夫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