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泼在墙上滋滋冒烟。
金凤抄起剁骨刀时,腹中突然剧痛。血顺着裤管往下淌,她看见自己脐带缠着个青紫婴儿,正咯咯笑着啃王栓柱的脚趾。
"饿..."婴儿突然开口,满嘴尖牙。
王栓柱吓得一声惨叫,惊飞了夜枭。当村里人踹开屋门时,只见房梁上吊着浑身是血的金凤,一个死婴攥着银锁片趴在灶台边上,灶台的铁锅里煮着王栓柱的人头——王栓柱的嘴被缝成了麻花,针脚用的是小宝长生辫子上的头发。
村里人见到这惨烈的场景,吐成了一片……
二十年后又是大旱。村头老槐树半夜淌出黑水,树皮裂开,仿佛长出了西张嘴。最下面那张嘴没有下巴,天天夜里喊:"饿..."
一个卖货郎傍晚路过村里坟岗,见个穿红肚兜的娃娃招手:"叔,我要买糖。"递过来的铜板却沾着脑浆……等他逃出村才发现货担里的槽子糕全变成了染血的玉米饼。
更邪门的是赵寡妇家。这刚过门的新媳妇莫名大了肚子,接生婆掀开被褥当场吓疯——她怀里抱着个浑身惨白的男婴,嘴里长着两颗尖牙,冲着她咧嘴笑。额头上的疤和当年小宝头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