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如何看此事?”
朱元璋依旧没有同意,反而是好似郑重考虑一般,询问起了郑国公常茂的意见。.m!y.j\s,c¢h`i\n¢a^.′c`o¨m!而武将这一派自是不用多说,对于这永昌侯,能保自然是要保的,否则武将一派岂不是当场分崩离析?自家人都不护着自家人,还能指望什么?“太子殿下所言有理,群臣之言字字珠玑,请陛下郑重考虑。”郑国公常茂赶忙开口,表明了他的心意。“唉……”随后只见这高位之上,朱元璋满面为难,眉头紧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永昌侯此事,可真是让咱棘手得很,不能杀,不能罚,立下大功,又有大过……也罢也罢,就随了群臣的意,蓝玉功过相抵,不奖不罚,此事就此了结!”……随着朱元璋的一声令下,满朝百官再无异议。武将勋贵以郑国公常茂为首的众人也松了口气。不多时,蓝玉在牢狱之内重见天日,没了丹书铁券,却保住了一条性命,至此,这大明洪武年间的捕鱼儿海战役一事,也算就此告了一段落。……崇祯八年,正月初十。本该是初春时节,万物渐次复苏,可如今这京城内,冬雪虽已减少,暴雨却频频落下,狂风呼啸,好似将这本就处在风雨飘摇中的大明王朝又压了三分。大明王朝好似气数将近,真的要完了……此刻,祭祖之处的太庙之内,一阵阵哭诉声响起,经久不绝,那生死离别的悲恸,听着让人心颤。“朕自登基以来,勤勤恳恳,诛宦官、拨兵费,节俭做人、宫中表率,未敢有一日懈怠,列祖列宗在上,可为何……不孝子孙如此行事,却未能挽回我大明天运?不孝子孙无颜面见祖宗,到了地下,恐怕也只能以发覆面……”在这祭祀行礼之所,崇祯皇帝朱由检身着素服,跪在蒲团之上。他红肿着眼,那枯槁的面庞上满是萎靡之色——只因如今大明当下的局势,已是内忧平不了、外患挡不住的恶性循环。在他朱由检的眼里,这大明的颓势已不可逆转。就在前几日,以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为首的“叛臣贼子”从陕西、山西,蔓延扩张到了河南、湖广、安徽等处,最后竟然攻陷了中都凤阳,随后将凤阳皇陵焚毁。!y¢o,u,p\i+n^b.o+o^k?.?c~o,m/此举可谓是将大明传承百年的象征权威尽数击毁,更动摇了大明一朝统治的根基,此消息传到京城内,朱由检既震怒又恐慌。随后,他立刻下了罪己诏,束缚闭殿,又遣散了群臣百官,在祭告天地、社稷等一系列举措全都做完后,朱由检又来到了这祭祖之地的太庙之中,哭泣不止。不过,饶他如何哭诉,也难以改变如今大明朝即将灭亡的这一事实。祖宗留下的朱家大明江山,今时今日当真要在不孝子孙的手中亡了国,让他成了这最后一朝的亡国天子吗?朱由检声音悲恸,不愿接受当下的这一事实。自他登基以来,那内阁首辅换了一批又一批,不少的将领也都被他罢黜。他尝试过相信他们,可最后情况一次又一次地恶化,流民遍地,后金军队又是大规模的叩关进攻,牵制了不少明军力量,这对于中原的起义军也形成了巨大的“助力”,使得明军被迫陷入到了两线作战的困境。使得当下这位崇祯天子朱由检陷入了极其危急的局势:对群臣不信、对百官不用。时到今日,朱由检也就越发绝望,他内心也已然快要崩溃了。可他却并不知晓,大明江山并非是在他这崇祯朝才到了这般地步,而是早在嘉靖朝,甚至更早之前就有了征兆。臣权与君权不断相争,到了万历帝朱翊钧,更是长达三十年不上朝,躲在那启祥宫之内修道养生。再加上“国本之争”,太子也是未来的泰昌天子,崇祯的生父朱常洛和福王朱常洵,最后万历天子朱翊钧驾崩后,前朝各党之首——严党、楚党、浙党,还有当时便已兴起、到了如今已然席卷朝堂的东林党。党羽之争早已成为大明根深蒂固的隐患,今日早已尾大不掉,更是成为了大明王朝一等一的毒瘤。而万历朱翊钧驾崩离去之后,大明接下来的天子一个比一个“戏剧化”:泰昌天子朱常洛,不过区区一月之期,便发生了“红丸案”,最后死在了床榻之上。然后便是崇祯朱由检的兄长,天启帝朱由校,也是不过寥寥数年,便同样落水后没了性命;接着便轮到了他朱由检。朱由检自幼连宫内的翰林学士、编修、侍读都未曾前来为他这皇子教学,还是由于其母刘淑女读书明理,再加上之后自学,这才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