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的军旅生涯哪场战斗最凶残,莫过于这次了,打的我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黑省我就以为很凶险了,但是和长城战斗一比较,差的就多了去了,这次没有能力再去打日军一个出其不意,只能硬扛着日本人的进攻,若不是全团侥幸换了英军装备,怕不是早就打光了,随着我部在城外构筑了防御工事以后,这许翔方才找到了我,递给了我一支烟,我推了一手说道,不会,许翔问道,你今年多大了?我看你年岁不大,怎么当了个团长?我回道,我们不是主力团,是补充团,这任命书还没下来,许翔问道,那你昨天说的那个富商给你资助的武器是怎么回事?我回道,是这么回事许旅长,俺们是林家寨的,林家的大管家林宜正好购置了一批英式武器,在天津卫碰上我了,知道我现在缺枪少弹的,就资助我打鬼子了,许翔当听到林宜二字的时候虎躯一震,随即说道,你林家寨的?我点了点头,许翔略有所思,又戛然而止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好守住阵地,北大营的耻辱就在眼前,不能让小日本骑在脖子上拉屎。~d¢i.y-i,k¨a*n~s\h~u-.+c′o+m?
次日清晨,日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布置好了炮兵阵地,炮击我的阵地,炮声震得城门楼子上的冰棱子簌簌坠落,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铁锈味。!q\d?h~b_s¢.!c?o,m\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小日本上来了,准备战斗啊!我己经分辨不出这是谁的声音了,只听见炮击结束以后小日本的坦克轰隆隆的压了上来,身后是日军还有满洲国军,我们子弹打在这坦克上没有任何伤害,而我的阵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刚才被炮击炸死的士兵,打眼就是两个排的弟兄阵亡了,他们哪里经历过这种炮击覆盖,不过是一群在校的热血学生想抗日救国罢了,如若不是有我带回来的老兵掺杂在其中,伤亡只会更大,这姚江还是下令连夜挖了猫耳洞(防炮洞)随着日军越来越近,姚江率领着重机枪连的所有马克沁和维克斯分在主阵地的两侧打交叉火力,第一线阵地的轻机枪和步枪也在距离日军坦克百米左右的时候齐开火,可是日军坦克上的重机枪可小口径火炮收割着我们的火力点,日军也迅速的将掷弹筒架设完毕,看准时机准备给我们的重机枪阵地点名,但没那么容易,这是姚江下的一个圈套,他知道这个距离小日本的掷弹筒必然有动作,果不其然用望远镜这么一看,小日本踩着掷弹筒就准备发射,姚江下令炮连的所有迫击炮速射,二十多门迫击炮在这个距离几乎没有对手,所有高爆弹在日军步兵线中爆炸,日军被炸的血肉横飞,一枚掷弹筒的炮弹都没打出来,日军的攻势被瓦解,有的受伤被炸断了躯干趴在地上按着断肢哀嚎,第一轮不过是小日本的一次火力试探罢了,我们就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姚江下令收炮,所有炮兵迅速将迫击炮拆解,果不其然,刚撤出日本人的炮弹就砸在了刚才的炮兵阵地上。·2?芭^墈?书+蛧? \唔_错+内!容?看着满是硝烟的战场,断枪和破头盔在硝烟里泛着冷光,通讯兵小顺子爬过来时,露出左额上新添的血口子。
“团座,师部来电了。”他喉咙里呼噜呼噜响,不知卡着血还是土,师部命令我们团同阵地共存亡,没有命令不得后退半步,我点点头回道,知道了,给师部回电吧!
今天是第一天,还未和日军正面交锋,我部就己经阵亡了将近一个连,这还不算受伤的,两天前我部刚到,虽不是一个整编团,但也有一千七八百人的编制,哎,这小日本真难缠啊!
就在我痛心疾首的时候,日军的九二式步炮和三七炮又响了,大地抖得像筛糠,朝着我们阵地倾泻着炮弹。我身后的掩体轰然坍塌,碎石子劈头盖脸砸下来。卫生员王丫头扑过去护住伤员,在火线上救治伤员,我看着这丫头后背都己经渗血了,浸湿了她的蓝色校服而她却还在笑:“团长你看啥呢?她才十六岁是北京女子高中生,是来前线慰问的,日军炮击退不下了,她却义无反顾的留在火线,腰间挂着的半袋盐说是留给重伤员洗伤口的。
天空突然传来尖啸,我大喊“隐蔽”时,六架日30式战斗机己经掠过山梁。炸弹和凝固汽油弹落地的气浪掀飞了我的棉帽,睁眼时看见二连阵地腾起冲天火柱,阵地瞬间陷入一片火海,那里原本驻守着三连,全连一百西十人刚换防上去不到半小时。
“团长!坦克!”前沿兵的喊声撕破烟雾。十几辆九五式轻型坦克碾过战壕,履带卷着冻土和尸体碎片,炮口喷出橘红色火舌。我摸出驳壳枪,往枪膛里压子弹,又拿起我身旁的一支恩菲尔德步枪,随时准备战斗,一个重伤员喘着粗气飞扑到我面前,这伤员己经瞎了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