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骋而言,他当初确实是极其痛恨陆雪衣的亲生母亲。·d+q·s-b¨o-o·k·.*c′o\m′
若非是她,母亲便不会死。
可同样的,他也极其厌恶自己的亲生父亲。
早在这之前,陆骋从未想到过,那看起来向来是正人君子的父亲竟是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此时此刻,被老夫人如此劈头盖脸地斥责,甚至拿出他和自己相提并论的时候,陆骋心中自然是极其愤慨的。
陆骋的神色暗了暗,面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祖母,您难不成觉得,我和他一样?”
适才那些话,仅仅是老夫人一气之下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的。
可现如今瞧着陆骋满脸都是极其受伤和不敢置信的神色时,老夫人的脸色也发生了细枝末节的转变。
她低低地咳嗽了一声,还意图想要解释一番。
“不是这样的。”
“景元,祖母不是那个意思。”
冲动之下说出口的话,自然是最伤人的。
以致于此刻,陆骋就算听见了老夫人意图想要解释的话语,他依然没有想过要为之动容。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后,陆骋便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来。
他冷冷地注视着老夫人,顺势而为地说道。?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既然祖母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不欢迎我的,那我也没有必要继续留下来继续碍眼,多生事端了。”
“祖母,您好生用膳。”
“孙儿先行告退。”
离开之际,陆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雪衣。
陆骋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和行径,确实让陆雪衣有些不知所措。
她也根本就不知道,这陆骋如今究竟又要闹哪样。
待陆骋一气之下快步离开后,陆蔺方才渐渐地回过神来,他显然是被刚刚的情形吓得不轻,就连小脸都是煞白一片。
“阿姐,刚刚……”
瞧着陆蔺慌神意乱的模样,陆雪衣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她顾不得胡思乱想,便特意起身走到陆蔺身侧。
陆雪衣轻轻地抬起手拍了拍陆蔺的肩膀,又尽可能温声细语地开口替陆蔺开解着:“蔺儿,你莫要这般顾虑重重,没事的。”
“你也无需过多的胡思乱想。”
在老夫人和陆蔺的跟前,陆雪衣自然不可能去控诉陆骋从前的诸多罪行和种种逾矩之事。
她只能轻声细语的说着话,尽可能地平复着陆蔺的情绪。?E-Z_小*说*网+ +首+发^
“三哥哥也没有旁的意思。”
“你也无需因为此事的缘故,心生芥蒂。”
别说是陆蔺被陆骋阴冷的神色吓得不轻,纵使是见多识广的老夫人也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陆骋如今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老夫人实在没忍住摇了摇头,又止不住地叹息着。
“这孩子如今竟变得这般固执。”
“若是从未发生这种事的话,景元也不该是这样的。”
瞧着老夫人面色沉沉的模样,陆雪衣微微张了张嘴巴,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自己应当如何慰藉老夫人。
“祖母,您莫要太过于忧虑了。”
“也许三哥哥只是一时半刻没能把这些事情想清楚,将来或许有朝一日他便能够……”
不等陆雪衣把话说完,老夫人便轻轻地摇摇头。
“这孩子向来是极其倔强固执的。”
“怕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现如今,老夫人也能看出来,陆骋已经彻底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坦然自若的应对从前的一切。
每每提起旧事,陆骋便总是会突然暴怒,甚至不顾一切地去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和脾气。
对于老夫人而言,她是陆骋至亲的人。
她确实可以放下所有的成见,尽可能地去接纳陆骋的一切好坏。
可若是将来陆骋依然因为这种事情一味地意气用事,只怕会被图谋不轨之人在暗地里牵动情绪。
这并非是老夫人愿意看见的情形。
再者是说,老夫人一直以来都盼着陆骋能够尽可能地放下心中的深仇大恨,重新开始去过属于他的安稳日子。
受过刺激后,陆蔺的情绪不稳定。
为了避免陆蔺继续胡思乱想的,陆雪衣特意替他把脉了,又开了一副安神养身的方子,差遣云香先一步将陆蔺送回院子好生照顾。
送走了陆蔺之后,陆雪衣满是关切地看向老夫人。
“祖母,您今日特意找我和蔺儿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