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了指雪地上几串梅花状的爪印,深浅不一,延伸向密林深处。
阿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那些爪印比寻常野狗大得多,透着股凶戾气。
她紧了紧手里的柴刀,再看秦风时,眼神里那点轻视彻底没了,多了几分凝重和……好奇。
这家伙,眼睛怎么跟鹰似的?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朝着秦风判断的方向深入。
秦风在前开路,步伐稳健。
他偶尔停下来,观察树皮的苔藓、雪下枯枝的走向,甚至捏起一点雪在鼻尖嗅嗅。
阿蛮跟在后面,眉头微皱。
这秦风怎么跟条鱼似的,在密林雪地里穿梭自如。
自己却深一脚浅一脚,累得够呛。
只是现在只能能憋着那股子不屈服的闷气,化成了闷头赶路的力气。
越往里走,寒气越重,连呼出的气都凝成了浓密的白雾。
脚下的雪也变得更加松软湿滑。
终于,在一片巨大的、如同屏风般的山岩背阴处,他们找到了目标。
那是一个不大的水潭,潭水幽深漆黑,冒着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寒气,潭边凝结着厚厚的冰壳。
就在靠近潭水边缘、冰壳与湿漉漉的黑色岩石交界处,几株奇特的植物顽强地生长着。
叶子细长如针,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冰蓝色,叶脉里仿佛流淌着银霜。
在叶片的簇拥中,几朵米粒大小的花苞紧紧闭合着,花苞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晶莹剔透的冰晶。
在幽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微弱却纯净的莹白光泽,宛如寒冰雕琢的星辰。
正是柳如眉描述的寒髓草!
“找到了!”
阿蛮眼睛一亮,忍不住低呼一声,抬脚就要冲过去采摘。
“别动!”秦风猛地低喝,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力道之大让阿蛮一个趔趄。
“你干什么!”阿蛮怒目而视。
秦风没理她,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寒潭对面那片嶙峋的怪石阴影。
他缓缓抽出匕首,反握在手中,身体微微下蹲,进入了临战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