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药并没什么毒性。”王黎说道。
朱延和萧柳纷纷望向陈识贺。
陈识贺眉眼之间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上蹿下跳的鸟儿。
这药要是没有毒性,晏康把它买来,真是为了安神?
“罢了。”陈识贺不咸不淡地说,“反正她身边有她那个好哥哥,还有她养的小郎君,哪轮得到我为她忧心啊。”
这话听起来阴阳怪气又酸味十足,王黎,萧柳,朱延盯着他,目中浮出鄙视。
翌日更深露重,禅院里的丫鬟仆妇都睡沉了,晏娇刚合上话本子,门就被人几不可闻的敲了敲。
她前去支开窗子,对上一张脸色发白的面孔。
“怎么了?”晏娇问,她能认出这人,恍惚还记得他是晏泌身边的小厮。
“大小姐,大公子出事了。”小厮急切道,声音却压得极低,“入了夜大公子就发起烧来,到如今都昏了过去。这个时辰请不来大夫,奴没法子,只能来了大小姐这儿。”
晏娇被猛地被冷风吹了一头,有些头脑昏沉,想也不想道:“带我过去。”
她去得急,没发现他言语里的破绽,急匆匆地就跟着他往晏泌院子里走。
那小厮走在前头,听见身后匆匆脚步声,眸底掠过一丝冷笑。
这么多年来,与他同一批的小厮都跟着晏康去了,吃香喝辣的,只有他还跟着神出鬼没的晏泌,晏泌开春以来受伤还得了病,没成想晏大小姐一来,就快把大公子治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晏泌的禅院,晏娇也知道她这个哥哥不怎么喜欢被照顾,最亲近的只怕就是这个贴身小厮了。
晏泌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晏娇将手背贴上他额头,微微发热。
“哥哥不是还有些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