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了喉咙里。
雷吉斯明显愣住了,他大概预想过西格蒙德的各种反应——愤怒、担忧、辩解,甚至故作镇定,却唯独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他眨了眨眼,片刻的错愕之后,脸上迅速浮现出更加浓重的讥诮。
“真是奇怪的问题,”他干笑一声,那笑声显得有些空洞,“我觉得你己经老糊涂了,西格蒙德。神?在这竞技场上,只有力量才是唯一真实的东西。”他首起身,带着一丝胜利者般的轻蔑摇了摇头,仿佛西格蒙德的这句问话,恰恰证明了他的无能与衰老,坐实了他对场上局势的束手无策。
对于雷吉斯毫不客气的讥讽,西格蒙德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他只是再次轻轻摇了摇头,那动作缓慢而沉稳,眼神中没有被冒犯的屈辱,反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是看透了什么的悲悯,又或是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奈。
随后,他便不再理会身旁的维斯特利亚丞相,将全部的注意力重新投注到那片被“嫉妒”魔药所笼罩的竞技场上。
他深邃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那层层叠叠的灰黑雾气,洞察其中正在发生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周围观众的议论声,同僚们担忧的眼神,雷吉斯那自以为是的得意笑容,似乎都己从他的感知中淡去。
灰黑色的浓雾如同有生命的巨兽,在竞技场中央不安地蠕动、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