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工厂宿舍里凑合了一宿,第二天浑身不得劲。?y¢a¨n~h.u,a¨l^u?o..`c\o-m+
他刚在食堂打了份早饭,屁股还没坐热,杨厂长的秘书小跑着过来。“何师傅,杨厂长让您马上过去一趟,车在办公楼下等着了。”“又怎么了?”何雨柱放下筷子。“我也不清楚,您快去吧,厂长好像挺急的。”秘书说完就走了。周围几桌吃饭的工人,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议论声虽小,却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何雨柱没理会,擦了擦嘴,径直走向办公楼。楼下停着一辆伏尔加,杨厂长坐在后座,看到何雨柱过来,只是摇下车窗。“上车。”何雨柱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车子立刻启动,驶出轧钢厂大门。“厂长,这是去哪儿?”何雨柱问。杨厂长没有看他,目光直视前方:“到了你就知道了。待会儿少说话,多做事。”车里的气氛很沉闷。何雨柱从后视镜里看到杨厂长紧绷的脸,心里也在打鼓。这架势,不像是要处理他,倒像是要去见什么大人物。他不再多问,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各种可能性。车子在城里绕了几个圈,最后拐进一条僻静的胡同,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四合院门口。门口站着两个穿中山装的年轻人,目光锐利。杨厂长下车,对那两人点点头,然后回头对何雨柱说:“带上你的家伙事儿没有?”“家伙事儿?”何雨柱一愣。“就是你的刀。”杨厂长补充道。“没带,都锁在家里了。”“跟我来。”杨厂长领着他走进去,穿过院子,直接进了厨房。厨房不大,但收拾得一尘不染,案板上摆着一块上好的里脊肉和几样新鲜蔬菜。“今天有位领导想尝尝你的手艺。”杨厂长指着案板,“就做个清淡点的,拿手的。”何雨柱明白了,这是来当厨子了。他打量了一下厨房里的刀具,虽然不是自己的,但也都是好钢口。他洗了手,系上围裙,开始处理食材。他这边刚把肉切好,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就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但身姿笔挺,不怒自威。 杨厂长立刻站直了身体:“王领导,这位就是我们厂的何雨柱同志。”王领导点点头,目光落在何雨柱手上。何雨柱正在切姜末,刀工又快又稳,姜末细得像粉一样。“小何师傅,听说你家里的事了。”王领导开口,声音很平和。何雨柱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转过身,对着王领导鞠了一躬:“给领导添麻烦了。”“算不上麻烦。”王领导拉过一张凳子坐下,看着何雨柱,“听说你第一时间就去街道办了,要跟你爱人划清界限?”“是。”何雨柱沉声回答,“她是她,我是我。她是资本家的小姐,我是工人阶级的厨子。我们走不到一条道上。”“嗯,这个态度是对的。”王领导拿起案板上的一根黄瓜,“但是,光有态度还不够。有些人,嘴上喊着划清界限,心里还念着旧情,甚至还想着捞点好处。”杨厂长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他感觉王领导的话意有所指。何雨柱把切好的肉片下锅,热油发出“刺啦”一声响。他一边颠勺,一边说:“领导,我就是一个厨子,脑子笨,想不了那么复杂的事。我只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党和工厂给了我工作,让我有饭吃,这就是对我好。娄家……他们跑路的时候,可没想过我何雨柱是死是活。我这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锅里,仿佛那锅菜就是他的全部世界。一盘爆炒腰花很快出锅,香气四溢。“我跟娄晓娥结婚,是响应号召,想着能改造一个算一个。现在看来,我没那个本事,他们的根子都烂了。”何雨柱把菜盛进盘子,“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家也封了,就剩下这身力气,给厂里做饭。厂里要我,我就干。厂里不要我,我就自己找个地方,卖力气养活自己。”王领导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端起那盘菜闻了闻。“香。”他说,“闻着就提气。这道菜,火候最重要,早一分则生,晚一分则老。”他把盘子放下,转头看着杨厂长:“老杨,你这个兵,不错。是个直肠子,也是个受害者。组织上要保护这样的同志,不能让他流血又流泪。”杨厂长赶紧表态:“是,是!王领导说的是!我回去就安排,一定把雨柱同志的生活问题解决好!”“不光是生活问题。”王领导的语气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