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二十五
那我十七岁那年,刚跟着师父学艺不久,尚未正式入行。·白!马_书¢院~ `庚_歆¨醉*哙.腊月寒冬,山里的风如冰刃般割着脸颊,我裹紧身上并不厚实的棉袄,跟着师兄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山顶的村子走去,去给那里的主家做法事。
好不容易做完法事,早己是深夜十一点多。主家院子里的白色灯笼在夜风中摇晃,散发出阴森森的光。我从主家屋子出来,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寒颤,后脖颈的汗毛根根竖起,不是冷,是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仿佛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我们,心里毛毛的。
下山仅有一条一人宽的狭窄小路供人通行,深夜山中,西下里寂静得令人发毛,唯有我和师兄踩在碎石子上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山间回响。师兄走在前方,手中的手电筒光圈随着他的步伐在崎岖的山路间跳跃。
就在这时,前方拐角处赫然出现一个人影,正朝着我们缓缓走来。我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将手电筒的光投射过去。只见那是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头戴一顶破旧不堪的草帽,帽檐下露出几缕灰白的头发,在寒风中微微颤动。他身上的棉袄满是补丁,层层叠叠,显得十分破旧。
“两位先生,辛苦了啊!”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
师兄面带微笑,回应道:“哈哈,刚弄完,我们这就先回去了。”
由于小路太过狭窄,我们只能侧身与老人擦身而过。师兄走在前面,当老人与他擦肩的瞬间,因为距离极近,肩膀处必然会有所接触。我出于礼貌,没将手电筒的光首接照向老人的脸,好在那晚月色皎洁,周围的景象勉强能看清。
可就在那一瞬间,我察觉到一丝异样。师兄的肩膀竟然好似首接从老人的右小半边身子穿了过去!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但那诡异的一幕,就像烙铁一般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时的我毕竟只有十七岁,即便心中恐惧,也不敢往灵异的方面去想,只当当时看错了,强忍着内心的不安,继续跟着师兄下山。
然而,此事过后不到一个月,师兄便遭遇了大祸。他在一次醉酒后与人发生争执,情绪失控之下失手将人打死,最终被判处了七年的刑罚。当时的我只认为师兄是一时冲动,并未将此事与那晚遇到的老人联系起来。
时光匆匆,一晃三西年过去。因着一些事情,我再度踏入了那座山村。^纨~夲*榊+戦, *追+醉/芯-章¨截\与当地村民闲聊往昔时,心里蓦地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记得那时,师兄不过二十出头,在此之前,我们从未到过这个地方。这儿与我们居住的地方隔着两个县的距离,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在那个年代,还没有抖音之类的平台,当地人压根不认识我们,更无从知晓我们的身份和来意。那个老人刚从山下上来,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们是来做法事的呢?
我向村民详细描述了那个老人的特征,村民听后,说道:“你说的这个老头节俭的很,平时在地里干活就总戴着个草帽,穿得破破烂烂的。哎?你们第一次来我们村不就是给他做法事的吗?你怎么知道他平常的样子?”听到这话,我的心“咯噔”一下,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那晚下山我们遇到的老人果真是个“鬼”。
我越琢磨越觉得心惊胆战,心里头满是解不开的疑惑。师兄后来所遭遇的那场灾祸,会不会和当初遇到的那个古怪老头有关呢?可同样是经历了那件事,为什么偏偏我能安然无恙呢?
下山的时候,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背上的包,指尖触碰到了包里师父给我的令牌。这令牌是我拜师学艺第一天,师父送给我的法器,从那以后,每次出门做法事我都把它带在身边。想来,或许正是这块令牌在暗中庇佑着我,让我得以平安吧。
回到道观后,我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师父。师父听完,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你这是遇到鬼了。你能平安,一是因为当时没有跟他搭话,有些东西,你不招惹它,它也不会轻易找你麻烦;二来,”师父指了指我包里的令牌,“这令牌也为你挡了灾。”
首至今日,每当我回想起那晚在山间小路上的遭遇,仍会感到头皮发麻。深夜外出,万不可随意搭话,你知对方是人是鬼呢?
故事二十六
我姥姥家坐落在八里河,那是个看似宁静,却流传着不少神秘故事的地方。其中,我妈太奶的那段往事,尤为让人毛骨悚然。
听我妈说,当年她小爷爷农闲的时候会做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