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母亲温柔的面容上。李修远感觉眼眶发热，二十年来，他无数次在梦中见到这张脸。

"娘..."他颤抖着伸出手。

母亲却后退一步："修远，不要过来。"

李修远愣住了："为什么？"

"我己经不是活人了。"母亲苦笑道，"这只是我留在玉佩中的一缕残魂。"

李修远这才注意到，母亲的身影是半透明的，月光可以穿透她的身体。

"当年我私自下凡，与你父亲相恋，触犯了天条。"母亲轻声说，"族中长老将我囚禁在青丘，我拼死逃出，将青丘玉留给你，就是怕有朝一日..."

她的话未说完，突然脸色一变："小心！"

一道白光从李修远背后袭来。母亲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青光，挡在他身前。

"啊！"

白衣女子的惨叫声响起。李修远转身，看到白衣女子被青光击中，摔在地上。

"你...你竟然..."白衣女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的身影。

母亲的身影变得更加透明："修远，记住，青丘玉中封印着我的全部法力。现在，我将它传给你..."

一道青光没入李修远体内。他感觉浑身发热，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苏醒了。

"不！"白衣女子尖叫着扑上来。

李修远下意识抬手，一道青光从掌心射出，将白衣女子击退。

"这...这是..."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

母亲的身影己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修远，你体内流着狐族的血，现在法力己经觉醒。记住，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化作点点青光，消散在夜空中。

"娘！"李修远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白衣女子挣扎着站起来，眼中满是怨毒："都是你！若不是你母亲当年偷走青丘玉，我早就渡过天劫了！"

李修远擦干眼泪，冷冷地看着她："所以你就害死了王屠户，还想取我性命？"

"那是他贪心！"白衣女子尖叫道，"我给了他财富，取他十年阳寿，天经地义！"

李修远感觉体内法力涌动："那你为何要骗我？制造幻境，假扮绿珠，还变成我母亲的样子..."

白衣女子大笑："你以为刚才真是你母亲？那不过是我制造的幻象罢了！你母亲早就魂飞魄散了！"

李修远心头一震，但很快冷静下来："不，刚才确实是我母亲。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白衣女子脸色一变："那又如何？你现在法力初醒，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她张开双臂，九条尾巴在月光下舞动。李修远感觉胸口一闷，那缕白发又开始蔓延。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李公子，贫道来助你！"

清风道长踏剑而来，虽然衣衫褴褛，但目光如电。

"道长！"李修远大喜，"你没事？"

"区区狐妖，还奈何不了贫道。"清风道长落在李修远身边，"李公子，现在你体内法力己经觉醒，我们联手，定能降服此妖！"

白衣女子冷笑："就凭你们？"

她一挥袖，无数狐影从西面八方涌来。清风道长挥剑迎战，李修远则运起体内法力，与白衣女子战在一处。

月光下，青光与白光交织。李修远感觉体内法力源源不断，渐渐占了上风。

"不可能！"白衣女子尖叫，"你一个凡人，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李修远一掌击中她胸口。白衣女子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清风道长趁机抛出符箓，将白衣女子困住。

"结束了。"李修远走到白衣女子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衣女子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恨："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你体内流着狐族的血，注定无法在人间立足。总有一天，你会..."

她的话未说完，突然化作一道白光，消散在夜空中。

李修远愣在原地。清风道长拍拍他的肩膀："李公子，此妖己除，你..."

话未说完，李修远突然感觉胸口剧痛。他低头一看，那缕白发己经蔓延到了全身。

"这是..."清风道长大惊。

李修远苦笑道："看来，我的劫难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