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民间传说里,有一种诡异现象叫“撞客”。据说,当人不巧撞见了死人的灵魂或者邪祟时,就会被鬼邪附了体,也就是大家常说的“鬼上身”。而在医学的范畴里,它被称作癔病。
一旦有人得了“撞客”,状况可就十分奇特了。他们往往会陷入嗜睡昏迷的状态,整个人神志不清,嘴里胡言乱语个不停,情绪也变得悲喜无常,让人捉摸不透。更令人称奇甚至毛骨悚然的是,这些人说话的语气、一举一动,甚至那眼神流转间,都和“撞”到的那个鬼生前的模样如出一辙,仿佛真的是被另一个灵魂操控了身体。
这可不是什么夸张的虚构故事,现实中确实有这样让人匪夷所思的情况发生。很多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原本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可当他们亲身经历了这诡异的“撞客”现象后,心中也难免会泛起嘀咕,开始或多或少地怀疑,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着一些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真的有鬼神在暗中窥视着我们呢?
撞客这事儿,可不是谁想碰上就能碰上的,当然,估计也压根儿没人盼着自己会遭上这一遭。老人们常说,有些人天生就带着“邪骨头”,体质特殊,特别容易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沾染上撞客。对他们来说,也许只是平平常常地从马路上路过,这样再普通不过的事儿,就可能莫名其妙地被邪祟缠上,惹来撞客之灾。我同村的一位兄弟有次和我说他媳妇下夜班回来路上就冲撞了一位出车祸身亡的妇女,我说:“你竟瞎说,都是迷信。咱们这马路上死的人多了,你怎么知道是谁?”他说:“你还不信?我媳妇她总撞客。她说话声音都变了,语气、神态也变了。那女的就是旁边xx村的,有人认识,我媳妇撞客时候的一举一动和那人活着时候一模一样。我们找的大仙送的,送完就好了。”
我自小在农村长大,这里的生活虽说朴实简单,可关于撞客的传闻却从来不少。每年,总能听到村里的人绘声绘色地谈论着,谁谁谁突然得了撞客,言行举止变得怪异,和死去的谁谁谁一模一样。其中有两个是发生在我身边人身上的,听着还挺玄乎的。
我家邻居有户姓王的人家,老夫妻俩育有两个儿子,儿子们成家后,起初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后来,老大家在别处盖了新房,搬了出去,小儿子一家则继续和老两口住在老宅子里。命运总是无常,老大家的媳妇在女儿十七八岁的年纪,突然毫无征兆地患上脑溢血,病情严重,没有抢救过来,便匆匆离世了。一家人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最终将她葬在了自家的一块地里。
那年春末夏初,学校放假,老二家的儿子大伟跟着父母去地里干活。其实大伟那时才十岁左右,干不了什么活儿,带他去地里主要是为了看着他,免得他乱跑。那天,大伟他们去的那片地,恰好紧挨着埋着他大妈的地方。大伟这孩子调皮,看到大妈坟头上长满了青草,觉得有些碍眼,便出于好心的把那些草全拔了个干净。他不知道,在我们这儿,除了清明时节,其他时候是绝不能随意动坟头的,更别说拔草这种事了。可大伟只是个孩子,哪里懂得这些禁忌。等他爸妈发现时,坟头上的草己经被他拔得一根不剩了。
拔都拔了,事情己经发生,大伟爸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随口训了他两句,一家人也没太放在心上。快到中午时,大伟一家收拾好农具准备回家。回家的路上,大伟妈注意到大伟总是打哈欠,整个人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没一点精神。她以为大伟是困了,便没多想。回到家后,老太太己经做好了午饭,大伟爸妈洗了手就上桌吃饭,可大伟却一声不吭,摇摇晃晃地走进屋,“扑通”一声倒在炕上,瞬间就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奶奶心疼孙子,怕他不吃饭饿着肚子,便走到炕边轻声叫他:“大伟,大伟,起来吃饭了,吃完饭再睡。”可大伟一动不动,呼吸均匀,睡得正沉。大伟妈见状,便对奶奶说:“妈,别叫他了,回来路上他就一首打哈欠,估计是早上起得早,小孩子觉多,现在困得不行了。等他醒了再吃吧。”奶奶听了,也就没再坚持,一家人便开始吃饭。饭后,大伟爸妈稍作休息,又去地里忙活了,留下大伟一个人在屋里呼呼大睡。
这一觉,大伟从中午一首睡到天擦黑,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一开始,奶奶只当是大孙子前一晚没睡好,正好利用这个时间补补觉。可当老太太把晚饭差不多做好,大伟爸妈从地里回来时,大伟依旧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奶奶心里涌起一股不安,她走到炕边,脸上写满了担忧,一边轻拍着大伟,一边急切地呼唤:“大伟,大伟,赶紧起来吧,奶奶把饭做好了,晚饭再不吃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