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于眸,嘴唇微微嘟起,仿佛在撒娇。
一时之间,裴行渊怔住了。
他看着她,接下来商议好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
洛云舒忙在他的手心挠了一下。
裴行渊会意,顿时冷笑一声:“不是孤骗你,是你自己骗你自己。一生只守着你一个人,这样的鬼话你都信,可见你真是蠢到家了!”
说完,裴行渊强行从洛云舒的手里把袖子拽走,大步离去。
洛云舒趔趄了一下,摔倒在地。
她低着头,眼睛却留意着墙角那没被藏起来的扫帚。
这时候,知意和灵雀冲出来,把她扶了进去。
到了内殿,洛云舒才留意到,她右手的掌心被划破了,许是刚才摔倒在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有点疼。
知意忙去找药箱。
洛云舒不以为意:“没什么的,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
“都流血了怎会没什么?就不该依着你的性子,演这么一出戏。”
是裴行渊。
他提着药箱走过来,知意和灵雀识趣地退了出去。
洛云舒急忙起身:“殿下,真的无碍。”
“坐下,我给你上药。”说完,裴行渊又立刻补充道,“你放心,我是从侧门进来的,避开了人,绝对不会损害你伟大的计划。”
洛云舒看他一眼:“殿下怎会有这么大的怨气?是政事上有什么不顺吗?”
“没有。是我不该纵着你,演这么一出戏,还弄伤了手。”
说着,裴行渊不由分说,拉过洛云舒的手,给她清洗伤口。
说是伤口,实则很小,即便是不管它,明天也就痊愈了,完全没什么干系。
但,裴行渊还是拿了个小棉球,一点一点地擦去伤口上的灰尘。
这本是一件小事,但是他做得极认真,仿佛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眉眼低垂,嘴唇抿得很紧,看起来情绪很不好。
洛云舒正想说点什么宽慰裴行渊,就见他突然低下头去,吻在了她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