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头缝里逮着了不少这种小鱼,巴掌长短、二三指宽,被他东一个西一个的扔到了上来,在滩上活蹦乱跳...
游有方指挥着白叶霜用草藤将那些鱼儿一个个的抓起来、又串上。
等到地上的鱼儿都捡干净了,白叶霜又在游有方的要求下,守在岸上,跟着他亦步亦趋,等着时不时有鱼儿被扔上来。
她显得有些激动,兴许是从来都没有这么抓过鱼的缘故,对游有方的指手画脚并不介意,全程乐此不疲。
许青白水性不如游有方,不敢往深水去,运气也不怎么样,眼下白叶霜手里提着的十来条鱼儿中,只有一两条是他的功劳。
不过浅水也有浅水的好处,他在岸边额外收获了五只螃蟹,除开一只貌似未成年外,其余西只个头都还可观。眼下这个时节,正是螃蟹膏肥黄满的时候,想来味道应该极好了。
白叶霜可以去帮游有方抓鱼打下手,却对许青白的螃蟹敬而远之。
看见许青白扣手捏住螃蟹的后背,而六跪二螯的螃蟹在半空中张牙舞爪,上下左右地乱划乱动,她甚至惊声尖叫,赶紧躲开。
许青白倒不是故意要吓唬她,实在是没想到忒大一个姑娘了,居然还会怕螃蟹...
他不禁笑了笑,留下她跟着游有方继续抓鱼,自己则带上那些样子不怎么好看、但滋味想必好极的螃蟹,先行跑去生火烧水去了。
......
山谷里,篝火燃得很旺。
溪畔弥漫着鱼蟹的香味。
三位少年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美食,也彼此分享着自己的故事。
白叶霜怕抓螃蟹,却不怕吃螃蟹。她此刻正拿着一只红彤彤的铁钳子,慢条斯理地撕着,时不时将美味的蟹肉往小嘴巴里面送。
溪水清澈干净,里面养出的鱼蟹滋味也是极其鲜美,咬上一口后,便将三人肚中的馋虫都勾了出来,欲罢不能。
许青白一路走来,早己擅长这种野外烧烤,就地取材的新鲜的食材,再加上简单首接的处理方式,让身旁的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许青白又像是变戏法一般,手里平白多出了一壶酒出来,打开后,酒香西溢。
没喝过酒的白叶霜,在浅尝一口后,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两道月牙。
而因为有游有方在场,篝火前也自然不会冷场。
三位年纪相仿的少年,你一句,我一句,天南海北的聊着,谷中不时回荡着欢声笑语。
游有方讲他浪迹天涯的故事。说西边某个戈壁小镇上,全是清一色的顶级刀客,专门干那买凶杀人的勾当。说北边哪个郡县里,那些婆姨们生得如何脂白丰腴,能折腾到一名精壮的汉子下不了床。说那南疆的氏族部落中,至今还保留着抢婚的习俗,一言不合就会把相中的姑娘抢回家当老婆。
许青白也讲了一些自己在边境上行军打仗的事。倒没有交底自己还顶着大越王朝三品将军的头衔,只说自己在边境军旅中的所见所闻,说那“两脚羊”的典故,说那些老兵、父子兵、兄弟兵的故事。
在游有方的怂恿下,白叶霜也谈起了自己这些年在山上练功学艺的经历,说师父对自己如何严苛,小时候稍有不顺意,便会被罚跪,手板心便会挨竹鞭。说她习武的天赋不行,这些年越来越让师父失望了,说她现在感觉有些彷徨,恨自己辜负了师父的厚望。
讲着讲着,三人都惊奇地发现,原来他们彼此都是父母早逝的孤儿。许青白是被外公舅父收养的,游有方是被兄长带大的,白叶霜也是自小便没了父母,这才被师父带到山上修行。
一个人前半生的最大不幸,他们三个居然都有份!这让他们不知不觉间,多了一种人生的共鸣,多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
于是,三位少年,开始讲了更多自己的故事。每当一个人讲着,另外两个人就耐心地聆听着,脸上随着讲述之人,或皱眉或舒颜,或心有戚戚然,或替对方感到欣慰,感同身受,悲喜相通。
三位少年,虽是初次相识相遇,却如同许久不曾见面的发小好友一般,言无所忌,无所不谈。
......
不知不觉,月隐东峰。
聊着聊着,竟然就到了下半夜了。
凌晨时分,谷中开始起了薄雾,身边草木上也开始有露珠凝结,温度骤降,水气陡增。
游有方打着哈欠,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木头,又挑了挑,让篝火燃得更旺了些,他随即一头倒在地上,两只手枕着头,说道:“时辰不早了,咱们明天再接着聊吧,我要眯一会儿了!”
言毕不多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