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泣,而控制不住的抽噎。
“我确实、确实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她一开口,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泪,便又开始落下,“他爸是个短命鬼,早在他学前班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一个人又要照顾他生活,又要赚钱…实在是顾不过来。”
“他的学习状况或者最近的生活状态,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陈进和小岳去了走访调查,钟弥迩和老孟则开始对死者进行尸检,对刘兰进行问询的,仍是冷李两人。
冷金旗坐的远,没有开口,李山坐在刘兰面前,等她能够喘上气来之后,便开口问道。
只是面前的刘兰却呆愣住了,眼神从回忆,变成迷茫。
“我…”
“你没有关注到是吗?”李山点点头,“那他有没有主动和你说过什么呢,你好好回忆一下。”
廖志霖是单亲家庭,要说他最熟悉的人,只能是母亲了。
刘兰紧紧揪着刚才擦眼泪的手纸,胸口因为情绪波动而剧烈起伏着。
李山沉默着,等待着他的回忆。
冷金旗坐在李山身后,灯光照不到他的脸,但能看到唯一在光亮处的手,正一下一下玩着打火机盖。
“咔哒-咔哒-”
一下又一下,李山回头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便停了下来。
“他上了初中后,不怎么和我讲话,也可能是我啰嗦了,我讲几句,他就会生气,但我记得一个月之前,我下夜班回家发现他不在,等到凌晨,他才说在同学家里补课。”刘兰说到这儿,情绪激动起来,“我、我当时没多问,他一个男孩子,我也没有那么担心…但…谁家孩子补课要凌晨!”
“在谁家里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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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名字…”刘兰摇摇头,“说了我也不认识。”
“以往有这样的情况吗?”
“没有,那是唯一一次。”
“日期。”
“日期…”刘兰的声音低了下去,“那天我上晚班,我一周三次晚班…那天应该是…10月24号!”
“好。”李山记下日期,见刘兰面前的纸盒空了,他回头,示意冷金旗将身后桌子上的抽纸递过去,待冷金旗起身将纸盒放到刘兰面前后,李山起身出了接待室。
刘兰的状态并不好,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也难以调动记忆,所以两人便结束了这一问询,同时,李山把“10.24”这个日期传递给了陈进。
“来到闽城后很少加班了。”
冷金旗伸了个懒腰,再次顺手往李山肩膀上一搭,“李老师,你怎么看?”
“虽然尸检结果还没有出,但跳楼这一行为,基本上判定为意外或自杀,排除了谋杀的可能。”
“嗯,然后呢?”
“但是那一声尖叫很有问题,一定有诱因。”
“哇,不错不错。”
“冷金旗。”李山抬头,无奈的看着他,“我不是小孩子,不要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冷金旗挑眉,点点头说了声好吧。
自从,冷金旗自认为表白被拒后,两人——实则冷金旗单方面别扭了一阵,但是李山生日那天和他赛了一场车后,这人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该吃吃该喝喝该花钱花钱、该喊李老师喊李老师,雷打不动的开着自己的阿波罗太阳神接送李山上公益课。
冷金旗和以前一样,李山却不一样了。
以往冷金旗做的事,他看不见,现在能看见了。
搭上来的手,他也不会再推开了。
其实俩人在几个小时前还因为平平的事吵了一架,两人再次站在院内的榕树下,天空很黑,没有星星。
李山手上掸着围巾,他作为特雇,可以不需要每日穿警服,但冷金旗不一样,重案组其他几人必须穿着警服上班,但李山总觉得警服太薄了,虽然冷金旗总说不冷。
以往在京城时,一到冬天,冷金旗穿的比夏天还矜贵,各种大衣、羊绒衫,夸张的时候,还会穿貂皮大衣…若不是脸和身材撑着,李山实在是无法理解貂皮大衣。
也难怪总有人说冷金旗不像警察。
现在倒像个警察了,很像很像。
“回去休息吧,明天申请去廖志霖家看看。”冷金旗看了眼时间,折腾到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李山没搭话,而是将手里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