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城市,人多又杂,五湖四海的,当年人心惶惶,除了福利院,医院啊学校啊都被传成了虎狼窝。”
许小楼说完,烟也抽完了,他看向冷金旗,见这人拧着眉思考,他沉默半晌,凑近问到:“冷金旗,你想法多…你给我说说,你觉得这些事儿之间有什么联系?”
冷金旗闻到身边那人的烟味儿,总算理解李山为何不让他抽烟了,他本是垂着眸盯着面前的石桌花纹,这会儿掀开眼皮看了许队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联系大着呢。许队,福利院的事儿交给我,你去找一趟罗局,让罗局带你去找闽城市长秘书,搞清楚林玉军是怎么批下那块地儿的。”
“非得要找罗云谦?”许小楼不太乐意,“小子,你本事大着,直接去找那秘书不就行?”
“我现在不方便,再说了…”冷金旗起身,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许队,我现在是你手下的。”
“你要去干嘛?”
见冷金旗起身了,许小楼也跟着站起来。
“去撬开林玉军的嘴,搞这么大的事情,我不信就他一个人能办下来,他身后那一整个林氏医药都有大问题,你们闽城就没发现过?许队,你真以为上面那些人是被林玉军掣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一连几个问题,许小楼没反应过来。
“你什么意思?”
“不就等着我冷金旗过来查吗?这么奇怪的墓园,就这么好生生的占了旅游区那么大块地儿,我一来,一个下午全给我找出来了,怎么?全世界就我冷金旗一聪明人,其余人都是傻子?只是人人都不想惹麻烦,只有我来惹麻烦了。”
“卧槽。”许小楼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查个白骨这事儿都能挂他乐清刑侦队头上,原来上面那些人是故意的。
“我真没发现。”
理解了冷金旗的意思后,许小楼辩解道。
他是真想查案,也是真不知道林家有这么大的事儿。
听他这么说,冷金旗噗嗤笑了出来。
“聪明人傻子和奴才的故事你听过吗?”
“听过…”许小楼不明白冷金旗的意思,拧着眉思考起来,又过了半晌,他瞪大了眼睛,“好啊你这后生仔,骂我是傻子。”
“开个玩笑,许队,我们都是傻子。”
“懒得跟你鬼扯这些,小子,我去找罗云谦,这案子,必须得破,必须给那些死去的孩子一个交代。”
…
本来,师傅把重案组派来闽城这事儿,在冷金旗看来有些莫名其妙,虽说他和李山早就达成一致要来闽城看看,但师傅这一步棋下得奇怪,重案组给悉数搬来了,又不说来干嘛,直接将他们打包送来白领军饷。
但现在冷金旗明白了,从傅引章的名字出来时他就明白了。
那些扑克牌没出现,因为劳什子红桃方块的全被关进了特一监,师傅是想他们直达黑桃老巢。
京城里闽城天高皇帝远,吴连山再怎么查,知道的也没有在闽城扎根的那些人多。
可扎根在闽城的,不管黑的白的红的,都是处处牵扯才能达成平衡的局面,但说到底不管是道义还是利益,你事情做得过分了总有人看不过去,那就需要一把剑去斩妖除魔。
曾经那把剑放在津州,这会儿被吴连山放在了闽城,也给了闽城上面那些人,整治某些事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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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奴才和傻子是鲁迅先生的一篇文章,我把原文(不知道审核能不能行,不能的话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搜搜,我觉得还挺引人深思的)放在这里大家可以看看:
奴才总不过是寻人诉苦。只要这样,也只能这样。有一日,他遇到一个聪明人。
“先生!”他悲哀地说,眼泪连成一线,就从眼角上直流下来。“你知道的。我所过的简直不是人的生活。吃的是一天未必有一餐,这一餐又不过是高粱皮,连猪狗都不要吃的,尚且只有一小碗……”
“这实在令人同情。”聪明人也惨然说。
“可不是么!”他高兴了。“可是做工是昼夜无休息的:清早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