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夫人看了眼四个多月的福哥儿,粉嘟嘟白皙的脸蛋看着就忍不住令人想咬一口,笑着伸手,福哥儿立马笑嘻嘻地伸出手。接过孩子,展夫人屏退了丫鬟,忽然提起了秦家,将房喻因的事说了,展万凌错愕惊呆了。“这……这是真的吗?”展夫人点头:“我亲眼瞧过她隆起的肚子。”谭氏生怕她不信,找了个机会让她亲眼所见,展万凌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那秦夫人知道吗?”“自然不知。”展夫人讥笑:“房家这些年越来越糊涂了,尤其是这两代,没有出息的子孙不说,好好的姑娘也都被带坏了,满脑子就想一步登天,攀权富贵,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清贵房家了。”展万凌对房喻因提不起兴趣,也没有半点怜悯和同情,长叹口气,展夫人干脆不提了,专心逗着福哥儿。“这一战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打完……”展万凌嘀咕。展夫人看出她的心思,安慰道许是快了。闲聊的功夫外头传藏珠公主求见,展夫人眼皮一跳,丫鬟说:“藏珠公主去了一趟展家,知道您在这,说要来见见您这个侄女儿。”按辈分,藏珠公主确实是展夫人的长辈,展夫人的母亲是太祖第一个女儿,封了长公主,藏珠公主原本是没有封号的,和亲了才给了藏珠二字,长公主和藏珠公主关系并不好。“大庆跟北梁开战,她这个和亲公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帮谁都是错。”展夫人已经猜到了藏珠公主来找她,要说什么了。人堵在门口,也不好不见,展万凌让乳母将福哥儿带回去歇,让人将藏珠公主请进来。不一会儿就看见藏珠公主跌跌撞撞闯入,鬓间微乱,眼尾都是红痕,走到门槛处险些被绊了一跤,扶住了门框才堪堪站稳,朝着展夫人喊了句:“婧儿。”展夫人已经许久没有听人喊自己的小名,长眉一挑:“公主这是做什么?”“本宫求求你,看在长辈的份上救救本宫吧。”藏珠公主哭的声音都沙哑了,周旋了半年,还是开战了。“两国开战,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救人,公主求错人了。”展夫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帮藏珠公主。藏珠公主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上面还雕刻着牡丹花纹,展夫人看了眼,眉心紧蹙:“这是你母亲当年赠本宫的,她说,日后有所求,可拿着玉佩来求,如今皇姐不在了,你总不能不认账吧?”展夫人眉心拧紧,已有不悦,又听藏珠公主说:“本宫知道两军开战已是事实,本宫只求你给两位将军写个信,让两位将军饶了本宫两个儿子性命,仅此而已,无关战事,这对你来说,举手之劳。”“好一个举手之劳!”展夫人怒极反笑:“两个公子都是皇族血脉,展家军在西关拼死厮杀,你却要我被刺展家军,救敌国血脉,是给你们大庆反击的机会么?”“本宫不……”不给藏珠公主说话的机会,展夫人冷着脸说:“救人就不要想了,看在这枚玉佩的份上,我只能保证有朝一日北梁大军攻破大庆那日,在处死两个公子之前,让两位公子写下一封书信带回来,也算是还了恩情。”一句处死,让藏珠公主险些晕死过去,脸色气得煞白,指尖都在颤抖:“本宫今日是来找你商议的,你若应了此事,倘若北梁战败,本宫定会替展将军和秦少将军求情,让他们安然无恙的回来,大敌当前,不如彼此成全,岂不好?”展夫人怒急:“北梁不会败!北梁的将士们更不会苟且偷生,倒是公主今日这些大逆不道,诅咒北梁的话一旦传扬出去,可知后果?”见展夫人怎么都说不通,藏珠公主干脆将视线朝着展万凌看去:“凌儿?”展万凌嗤笑:“整个北梁谁不知公主回京,不过是求得一线生机,在大庆根本没有地位,若真有本事,何必求人?”一句话戳破了藏珠公主维持了整整大半年的自尊心,她面色难看至极,紧紧咬着牙:“你就这么自信北梁一定会战胜,不顾及你父亲和丈夫的死活?”展万凌恼了,当即对展夫人说:“公主不安好心,蛊惑人心,应该早早禀报太子殿下。′2*c′y/x~s\w/.?o`r*g_”此话一出藏珠公主瞳孔一缩,态度立马就软了下来,可展夫人却早已经派人入宫禀报。彼时,展万凌已经搬入公主府,看见家书还有送来的箱子,里面装着许多孩子用的。桃木剑,小铠甲,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字字都是满心欢喜和期盼。展万凌眼眶微红,将福哥儿抱在怀里,鼻尖酸涩,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展夫人也得到了展将军的书信,第一时间赶来,见状,叹了口气也未戳破,道:“西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