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天空见了白,一声啼哭从院子上空划过。·9¢5~k¢a\n′s^h-u^.\c!o`m′
展万凌狠狠地松了口气。
屋子里的产婆和丫鬟极快地开始收拾起来,换了干净的被褥,又将孩子擦拭干净用襁褓裹住。
“恭喜公主,恭喜夫人,是个健健康康漂亮的小公子!”丫鬟抱着襁褓递过来。
展夫人伸手接过看着襁褓里眉眼和凌儿几分相似的小婴儿,眼眶一红:“你这臭小子,害你母亲吃了不少苦。”
展万凌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看着,展夫人赶紧弯着腰将婴儿递了过去让她看个够。
“白白嫩嫩的,眉眼像你,唇鼻像极了瑾瑜。”展夫人道,看着筋疲力尽的女儿,展夫人心疼道:“好了,现在什么都别想了,安安心心休养,我定会替你好好照看孩子。”
展万凌点点头,将孩子交给母亲,她自然是放心的。
很快便沉沉地睡下了。
展夫人爱不释手地抱着襁褓,丫鬟问:“夫人,昨儿公主发作,奴婢看见秦家的人鬼鬼祟祟来了好几趟。”
闻言,展夫人对着四周奴仆吩咐:“谁也不准说公主诞下了小公子,一律称不知,知道吗?”
“是!”
有些人越是好奇,她就越是不会满足对方。
招来心腹丫鬟低语几句:“去吧。”
天亮后传出了展万凌产女的消息,秦老夫人深吸口气,像是早就知道了,不悲不喜地说了句:“女儿也好,乖巧听话,一定像极了凌儿。”
“老夫人,您熬了一天一夜,也该去歇息了。”
秦老夫人长叹口气。′看_书~君^ `更.辛,罪+全.
另一头秦氏早早得到消息:“果真是个姐儿?”
“是,外头都这么传,生了一天一夜。”
秦氏淡淡挥手:“知道了。”
没什么期待,也没有什么失望,毕竟这个结果她早就知道了,用早膳时,她问起:“少夫人呢?”
“回,夫人话,昨儿少夫人去山里着了凉,身子有些不爽快,刚才派丫鬟来传话,今儿就不来请安了。”
秦氏蹙眉:“喻因这阵子怎么总去山上?”
“奴婢听说是少夫人给少将军祈福,盼着少将军能早早归来。”
闻言秦氏又笑了:“这丫头从小就贴心,也难为她了,一个人嫁过来孤零零的,终究是我对不住她。”
“夫人,您给了少夫人管家权,每日锦衣玉食,无人敢忤逆少夫人,想出门就出门,少夫人也不算委屈。”
秦氏摇头:“你懂什么,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还没有经历过情窦初开,一个人哪比得上身边有夫君照料?”
有些事并非锦衣玉食能弥补的。
“走,随我去看看。”
……
“少夫人,您这……这……”
来请脉的大夫话都说不利索了,嫁过来不到两个月,丈夫却在一年前就去了西关的妻子,却突然有了身孕!
房喻因从大夫的态度中已经猜出什么了,惶恐不安地问:“可,可是有了身孕?”
她已经迟了一个多月的月信了。
大夫脸色微变点点头。_鑫_丸/本¢神,栈+ -首*发`
轰隆!
房喻因感觉天都快要塌了,一把攥住了大夫的衣袖:“此事还请帮我保密。”
她喊来丫鬟塞了大夫些银票。
看在银票的份上,大夫表示:“少夫人还是尽快处理了,否则月份大了,还是瞒不住的。”
“此事我知道了。”房喻因故作镇定。
彼时门外传来请安声,紧接着秦氏的声音传来;“少夫人呢?”
“回夫人话,少夫人还在里面歇息。”
“进去传话。”
房喻因闻言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眼神警告:“谁也不准胡说八道,听见了吗!”
一屋子的丫鬟连连应了。
很快秦氏推门而入,果然看见了房喻因脸色难看地躺在那,她心疼上前:“喻因,你怎么样?”
“姑母,我就是受了凉,有些头疼并无大碍,大夫已经开了药方子,歇两日就没事了。”房喻因赶紧说。
秦氏转过头看向大夫,大夫犹豫片刻后点头:“确,确实如此。”
“姑母!”房喻因朝着大夫使了个眼色,又冲着丫鬟们挥挥手:“我和姑母有话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