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想越生气,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就因为得罪了人,金尊玉贵的养着却要被送苦寒之地吃苦受罪。
她心里实在是煎熬的不行。
秦老夫人蹙眉。
“母亲,等也得有个盼头吧?”秦氏眉眼都是厌恶:“看在瑾瑜的面子上,我可以妥协,我只要我的儿子平安归来,她若能消气,我就是磕头认错,立马剃度出家也行。”
秦氏想好了,秦瑾瑜现在落在了展将军手上,她不能得罪展家,和展家怄气几个月,已经磨平了她的锐气。
谭氏道:“嫂嫂,先别急,总要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也不迟。”
“接生婆,奶娘,都是秦家费心找好的,展家一句话端出来太子妃,说不用就不用了,可有半点尊重人?”秦氏咬牙切齿就:“对我有怒,可母亲从未害过她,秦家上下也从未有人主动害过她,她作为晚辈就不该这样对待母亲!”
谭氏语噎。
秦氏继续说:“镇王府的二公子迎娶刑将军嫡女,不规规矩让刑姑娘强行有孕,五个月时,孩子没保住,刑家不敢抱怨半个字,又将最小的嫡女许给了小王爷,以此来缓和关系,相比较来说,咱们秦家已经仁至义尽了,若是咱们也是王府,她展家还敢拿乔么?”
只不过是秦家逊于展家。
“刑家嫡女成婚之前是什么名声?落落大方,英姿飒爽,将门虎女,才半年就被送去了家庙,秦家现在低三下四去求展家,难道咱们秦家离了展家,就活不成了吗?”
容忍了几个月,秦氏实在是憋不住了:“房家那边两个嫡女找的婚事越来越差,是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牵连无辜的人。”
“好了!”秦老夫人打断了秦氏:“事到如今又能如何,不管如何,凌儿腹中怀的就是咱们秦家嫡孙。”
“嫡孙?”秦氏冷笑:“若是个孙儿,忍一忍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姐儿,依凌儿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咱们求个十年八年的让人家回转心意了,也不见得再生养一个,有其母必有其女。”
秦老夫人蹙眉看向了秦氏:“你怎知是个姐儿?”
秦氏面露讥笑,谭氏立马就想到了后院青梅,赶紧说:“每个人反应都有不同,酸儿辣女也未必准确,不管男女,都是瑾瑜的孩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不稀罕,没了她,有的是人给瑾瑜生养!”秦氏道,她现在已经认定了展万凌腹中孩子就是姐儿:“老祖宗留下来的说法,总归不会差的,王夫人家的儿媳昨儿刚生了,就是讨了咱们家青梅,又是个姐儿,症状和凌儿一模一样。”
谭氏无奈,这话要是让展家听见了,还不得火上浇油?
秦氏没有理会谭氏,朝着秦老夫人看去:“母亲,是男是女我都不稀罕,只是展家拿乔这么久,丝毫没将咱们放在眼里,总要有个说法。”
秦老夫人皱眉:“你想如何?”
“登门展家一次,展家若要这孩子改成展家姓,我也不拦住了,她日后要和瑾瑜和好,我也双手赞同,若实在是夫妻缘分尽了,就请展家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瑾瑜,取消了十年之约。”秦氏道。
谭氏见秦老夫人沉默了,赶紧说:“母亲,凌儿这一胎才安稳不久,不如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也不迟,可千万别再动了胎气,一错再错。”
“等那时就晚了,旁人只会以为咱们是重男轻女,才不要凌儿的,凌儿若不肯罢手,瑾瑜还要等她一辈子不成?”秦氏道:“说几句话而已,还不至于这么脆弱,否则,这孩子将来怎么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