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锦初声音带上了哭腔,语气颤抖:“晏良娣是从刑部大牢见过了云王爷之后,回来就晕倒在地,下半身见了血……”
“明明是太子妃给良娣下了药,才导致良娣见红。”素袭指认:“皇上,昨日良娣在狩猎场受了伤,今儿来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赠药,那药里必掺杂着不该有的东西才会如此。”
“我家太子妃好心赠药,你居然倒打一耙!”红栀气不过反问。
北梁帝看向太医。
太医立即道:“晏良娣脚上涂抹的药并无问题,一切正常。”
“这不可能!”素袭急了,再次咬定药有问题,北梁帝见状又让另一名太医查看,结果还是没有问题。
素袭慌了。
“父皇,是儿臣没有护好殿下的子嗣,儿臣有罪。”锦初跪在地上,身子笔直。
北梁帝神色复杂地看向锦初,他心如明镜,晏良娣不可能怀上太子子嗣,思考之际,小太监在北梁帝耳边嘀咕几句。
北梁帝越发不可置信;“人呢?”
“在前殿。”
顾不上东宫,北梁帝甩袖而去。
此刻议政殿内
展将军在等,见北梁帝来了赶紧行礼,北梁帝挥挥手:“你刚才说南和三皇子半年前就潜入北梁了?”
“是!末将还有人证,见过三皇子一个月前就入了云王府,被云王府奉为座上宾。”
北梁帝半信半疑,见了展将军所说的人证。
从前云王府的侍卫,一口咬定云王府一个月前来了个贵客,府上的人不许靠近半步。
北梁帝紧盯着侍卫。
“此人行迹鬼祟,末将彻查云王府时将人扣押。”展将军继续回禀:“还有一事,夫人带着小女在岭南时偶然救下的并非三皇子,而是南和二皇子,
小女说三皇子和二皇子长得有些像,但二皇子左手手腕上还有月牙痕的疤,三皇子手腕却完好无损,皇上,南和几次三番派皇子潜入北梁,究竟是何用意?”
“确定没看错?”北梁帝语气接近低吼。
展将军从怀中抽出了一幅画,展开,上面画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这是小女所画,昨日狩猎比武,小女才发现三皇子手腕没有疤痕,末将觉得甚是奇怪。”
彼时忠公公恍然大悟:“皇上,还有一事也十分蹊跷。”
北梁帝斜了眼忠公公:“说!”
“一个月前云王府还未获罪,那时云王府还办了寿宴,晏……晏良娣在云王府留了几个时辰。”
话说到这个份上,北梁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又听展将军继续禀报,北梁帝已经没兴致再听下去了。
此时姬承庭来了,脸色同样难看。
“太子来得正好。”北梁帝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你怎么看?”
姬承庭薄唇轻掀:“儿臣听说南和五皇子娶了凌将军女儿为妻,五皇子如今深得盛宠。”
南和凌将军,手握三十万兵权,是南和皇帝的亲信。
这代表着什么?
北梁帝心口起伏,质问太子:“朕听说你今日让晏良娣去见云王爷了?”
“是。”
“云王是重犯,你怎可大意?”北梁帝面露不悦。
姬承庭单膝跪地:“儿臣有罪。”
见太子这么快认错,北梁帝的怒火才少了一些,冲着展将军挥挥手,独留太子一人。
北梁帝忽然问:“南和三皇子点了名要求娶展家姑娘,你意下如何?”
姬承庭声音淡淡道:“只怕展家不悦,但若是为了北梁着想,儿臣愿意去说服两位。”
这话倒是令北梁帝十分意外:“展家就这么一个闺女,你这么做,会得罪展家的。”
“父皇,如今北梁兵权四分五裂,展将军忠心护国,牺牲一个女儿换来一次合作,儿臣笃定展家一定会愿意。”
兵权四分五裂这句话重重地落在了北梁帝的心口上,他犹豫了,神色变得为难起来,挥挥手让姬承庭起身:“你身子怎么样了?”
姬承庭叹了口气。
北梁帝关心了几句,让李太医替他诊脉,直到李太医说:“殿下还需要调养。”
这是君臣之间的暗号,意味着姬承庭身子还没痊愈。
北梁帝无奈道:“你先回去处理东宫的事吧。”
“儿臣告退。”
姬承庭退下后,北梁帝又派人去请了姬琛来,问了同样的问题:“南和三皇子点了名要求娶展姑娘,非她不娶,朕实在是为难,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