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里抓着一把镰刀,对着陈敬劈头盖脸地就挥舞起来,陈敬向后退去,崔可行急步向前,手中镰刀高举,猛地砍下来,陈敬瞅准机会,身子向左一侧,避开这凶猛的一劈,接着向房门里面蹿了进去,崔可行口中呜呜叫着,返身紧跟,陈敬抬腿,踹开东屋的门,里面空无一人,他回身迎向崔可行,又是一个闪身,从他身侧抢过,伸手在崔可行后背轻轻一推,崔可行收不住脚,冲进了东屋里,陈敬两步跳到西屋门口,正要踢门,门却被突然拉开,一个人藏身在门后,手一扬,一股白色烟尘向陈敬脸面上扑来,陈敬屏息闭目,同时听着身后的动静,突然把身子往旁边一闪,挥着镰刀的崔可行便冲进了西屋里面,陈敬顺手就把门拽上,站在门口等着,耳中就听西屋里面脚步声响个不停,一会儿有人蹦到炕上,一会儿碰倒了桌椅,叮咣一通乱响,姓曾的嘴里不停的叫着:“怎么冲我来了!”接着,就是他大叫几声,明显是被崔可行手上的镰刀砍到身上什么地方,陈敬从房子里面出去,刚在门外站定,西屋的窗户就被人从里面撞开,姓曾的从里面跳了出来,向院子大门跑去,身后跟着跳出崔可行,紧追不舍,姓曾的跑到院子大门,猛然记起来,大门被他从里面上了锁,他一边躲着崔可行向他挥舞个不停的镰刀,一边冲陈敬喊道:“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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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警车上的警笛声从西面镇子方向传过来,听声音,数量少不了,离这个村子,越来越近。
天色大亮时,在开车返回省城的途中,张弛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号码,便按下免提,李树的声音很焦急地传到三人的耳中:“张哥,丁哥不见了,打他手机,他不接,我们去他住的地方找,人也不在,宋处一着急,上了技术手段,确定他的手机信号是在红鹿山西面的一个村子里,宋处让我和张成龙先过去看看,听他的意思,是想让你们回到省城歇一天后再过去。”张弛跟他说了几句,让他别着急,挂断电话后,便给宋处长打了过去,宋处长所说的,跟李树差不多,只是更详细了一些,张弛和陈敬对视一下,又扭头看了一眼后座上有些萎靡不振的崔可行,崔可行抬手冲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张弛便跟宋处说,他们直接去梨花沟西边的那个村子里,宋处沉吟了一下,便同意。
张弛和陈敬把崔可行留在大山北面的那个村子的村委会里,让他好好缓缓,他们两个上了李树和张成龙的车,给开车的李树指路,很快就到了上次他们两个遇见野猪的那个山谷的上面,几人下车,找了一个坡比较缓的地方,下到谷底,向西走了一阵儿,就往南坡爬了上去,那条通往山南面那个废弃村庄的小路就在眼前。
此时还没到中午,几人站在山脚下,看向废弃的村子,魏见秋呆过的那栋房子院门前停着一辆车,李树和张成龙不约而同地开口:“是丁哥的车。”说完,两人就要往村子里跑,张弛急忙拦住他们,跟陈敬说:“他怎么知道是这栋房子?”陈敬摇头,想了一下,有些疑惑地说:“魏见秋和他约好在这里碰面的?”
院门前,陈敬停住脚,向院子里面看了看,发现仍然还是前两天他们走时的样子,那天晚上的燃烧的木材堆,把院墙一圈熏得发黑。房子的门是关着的,透过窗户,也看不到里面有人在动,李树打开车门,从车里面拿出一部手机,递给张弛,张弛认出,正是丁振武的,他把手机还给李树,走到陈敬身边,陈敬冲他一指里面,两人推开院门,向里面走去,李树和张成龙留在车旁,留意着村子里四处的动静。
房门拉开,屋子里竟然有一丝热乎气儿扑面而来,陈敬走在头里,直接打开东屋的门,站在门口,看向屋里面,然后对趴在西屋房门玻璃上向里面看的张弛说:“人在这儿呢!”张弛立即走到东屋门口,也向里面看去,就见炕上躺着一个人,头朝着窗户,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是丁振武无疑,两人一起皱眉,房间里的味道让他们一下子警觉起来,陈敬迈步走进屋里,目光落在北墙边上摆着的那个圆桌上,一个酒瓶空了,桌子的两边,相对摆着两个玻璃杯,一个口朝上,一个口朝下倒扣在桌面上,他见张弛也注意到了那两个杯子,就说道:“这是师徒见面,把酒言欢来着?”
张弛走到炕前,跳上炕,蹲到丁振武脑袋旁边,伸手向他的鼻子前探去,丁振武的手忽然抬起,把张弛的手抓住,同时睁开眼睛,嘴里也开口说:“我没死!”张弛把他的手拍掉,从炕上跳下来,问丁振武:“跟你师父聊得挺开心?”丁振武一下子从炕上坐起来,抬起脸,吸了吸鼻子,所答非所问地说:“这味儿,你们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