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了一会儿,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打开门,向电梯走去,刚把手按上门铃,从电梯的不锈钢面板上,就看见两个人从步梯间的门后向他扑了过来,他知道不秒,反应倒挺迅速,马上把手伸向羽绒服右侧的兜里,正要往出掏东西,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脖颈,一瞬间,他感觉冰凉透骨,整个上半身像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另一个人抓住他的右手,从羽绒服兜里拽出来,从他紧紧攥着的手里,抢过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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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重案一组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外面虽然雪还在下着,天却并不冷,办公室的窗户开着两个,给房间透气,一组的人,只有老钟不在,他在审讯室里审刚被张弛和陈敬抓回来的那个以贩养吸的,剩下的四个人凑在一张办公桌边上,吃着食堂刚给送过来的热乎饺子,老大从张弛的肩头,一会儿跳到陈敬的肩上,一会儿又跳回到张弛的肩上,玩儿得不亦乐乎,偶尔伸嘴从张弛的的手上叼起一小块儿连皮带馅儿的饺子,大个儿和瞎子嘴里吃着饺子,眼睛盯着老大,有点儿羡慕张弛和陈敬,瞎子夹起一个饺子,正要嘬起嘴唇叫老大过来吃,想想,又放下了,叹了口气,说道:“不是,老大还有啥认人的原则咋的?就跟你俩好,我差啥了?”陈敬看着他笑,张弛说道:“原则还真挺多。”瞎子急忙问道:“不是,都是啥?”张弛接着说道:“你问它。”说着指了指自己腿上的老大,瞎子不高兴地瞪了张弛一眼,陈敬说道:“我和我师父当年也弄不明白这件事儿,这么多年,张弛是他粘上的第三个人。”瞎子有点儿泄气,说道:“唉,不是,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稀罕上小动物,没成想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大个儿呛了一口,咳嗽了几声,说道:“当年你跟嫂子,不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了好几年另一头才热的吗?着什么急?是吧,老大?”说完,三个人都看着瞎子乐,瞎子不满地说道:“不是,大个儿,别造谣啊,我是后热的那一头儿。”三个人笑得更欢。
正热闹间,老钟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审讯记录,看见几个人在桌上给自己留着一份儿饺子,坐下来就开吃,张弛去老钟的办公桌拿起他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开水,走回来放到桌子上,问道:“头儿,审出上线来了吗?”老钟咽下嘴里的饺子,说道:“开口了,上线是外省的,刚才我已经通报了那个省的同行,对方让我们等消息,下线是几个小虾米,局里准备收网都打上来。不过,你们抓的这个人倒是说了另一件事儿,好像跟陈......陈先生有关。”说着,看向陈敬,陈敬说道:“组长,叫我陈敬吧,你一直叫我陈先生,我挺不得劲儿。”老钟笑道:“行,那以后就叫你的名字。”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老钟接着说道:“被审的这个人说,外面道上有人悬赏打听一个人,姓陈,三个月前从帽儿山被警察带回省城,有知道下落的,打这个手机号。”说着,指了一下审讯记录上的一个号码,接着说道:“刚才我在审讯室里出来,就拨了这个号,对方关机,不用想,号码不是实名的。”看着陈敬,他说道:“道上人,悬赏,难道这人跟你有仇?”陈敬摇摇头,没说话,张驰开口道:“自从咱们从帽儿山上下来,他就几乎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头儿,不可能是啥仇人。”老钟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那就是有别的什么目的。这件儿事,先放一放,那个号码,我会一直盯着。都吃完了?回家休息。”
张弛和陈敬穿上羽绒服,正要离开办公室,老钟却又叫住了他俩,说道:“明早来上班后,直接去冯局的办公室,他有事儿要和你俩说。”两人答应,走出办公室。因为离家不远,两人没有打车,也没坐公交,按陈敬的说法,踩着雪往家走咯吱咯吱地挺有意思。路上,张弛拿出手机,拨打了他记在脑子里的那个号码,对方仍然关着机,陈敬见他脸上表情有些凝重,就说道:“跟我有仇的除了当年的那些被我捏死的吃横把的和小鬼子,也没有别人了,可你觉得他们会来找我吗?现在冒出来打听我的人,绝不是为了报仇,放心。至于啥目的,等咱们有空了,主动找上门去,陪他玩儿玩儿!”张弛稍稍放心。
两人边欣赏路上的雪景,边聊着,快到自家小区门口时,张弛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刘芸打过来的,便接通,就听刘芸声音打着抖,焦急地说道:“我和李真子还有几个同学出来给一位同学过生日,吃完饭后,到一家ktv唱歌,李真子被隔壁包房的人在走廊里给调戏了,我出去拉李真子回包房,那几个喝多的家伙就冲我来了,疯言疯语的,还想动手动脚,服务生把他们拦住,我们才进到包房里